林九卿聽到映月安慰的話,不但沒有感到放心,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抿著唇,輕聲說:“阿鳶那個性子……哪裡會服管教。”
尤其是因為一些過去的事情,陳鳶對墨簫意見大得很,從來都沒有好臉色。
上一世,墨簫不知在陳鳶手裡吃了多少虧,命都差點沒了。這一世稍微好一點,不是生死仇敵,但是仍舊互相看不對眼。
以她對陳鳶的了解,不跟墨簫對著乾就好了,豈會服從墨簫的管束?
映月一聽這話,想起從前陳鳶郡主在陛下麵前的樣子,便也默默地閉緊了嘴巴。
陳鳶郡主……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會服從管教的樣子。
林九卿皺著眉頭半晌,還是不放心,提筆寫信:“不行,她這樣太危險了,得讓她從前線退回來好好休養才是。”
映月有些驚訝地看了林九卿一眼,她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嚴重,居然需要讓陳鳶郡主從前線撤回來。
林九卿埋頭寫信,一封給墨簫,一封讓墨簫轉交陳鳶。
等把信送出去,林九卿有些擔憂地說:“這封信送到邊關,最快也要半個月,這半個月且莫要出什麼事才好。”
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林九卿在京城,與之千裡之遙,即便心中無限擔憂,也隻能無能為力。
映月給林九卿沏茶,輕聲安慰:“郡主吉人天相,必不會有事,娘娘你不要憂慮。”
說著,還看了眼林九卿尚算平坦的肚子。
如今這蘭因殿,上下一心,全都恨不得將林九卿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就怕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