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看他一眼:“你覺得我是傻的?我又沒說現在把畫給姐姐。自然是等我凱旋之後,再給他們看。”
墨簫:“這個可以。”
到時候他們都已經安全,再看這畫的時候,心中才會輕鬆。
落後一步跟在兩人身後的陸安聽到他們的談話,心中一動,猶豫了好一會兒,試探著問了一句:“陛下,微臣……也想讓那拓跋軒作畫。”
墨簫腳步一頓,回頭看他。
陸安扯了扯唇角,臉上的表情有些勉強,聲音都低了些許:“微臣也想給家裡人看看微臣如今的樣子。”
墨簫盯著他看了片刻,隨後道:“準了。”
陸安連忙道:“多謝陛下。”
陳鳶掃了陸安一眼,沒多說什麼,跟著墨簫繼續往營地走。陸安她是認識的,可她這人本就淡漠,除了家人之外,其他人都與她無甚關係。
陳鳶一手托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跟墨簫說話:“關外的地形,我這些時日都帶著人摸得差不多了,陛下為何還多此一舉讓那拓跋軒畫下來?”
“這可不是多此一舉,”墨簫耐心解釋,“他對關外地形,可比你熟多了,尤其是越靠近王廷,他越是熟悉。而咱們則相反,對靠近王廷的地形始終了解得不夠清晰。”
“他畫了,你敢信?”
“朕自然不會全信。”
等拿到畫之後,他自然有的是辦法去證實。
陳鳶也沒再多說什麼,隻告訴墨簫,自己和父兄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墨簫一聲令下。
到時候,是結束這百年屈辱,還是從此結束邊關亂象換來盛世太平,就看這一站了。
墨簫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護好你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