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走過去坐下,視線掃了眾人一眼,緩緩的道:“你們都知情?”
眾人腦袋垂的更低,連呼吸都放輕了些許。
墨簫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厲聲道:“這麼多人知道,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告知朕!你們,膽子大得很啊!”
眾人抿著唇不敢吭聲,隻有墨承寧硬著頭皮回答:“父皇,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怕父皇得知此事後心神不寧恐有危險,這才私自做主,讓眾人隱瞞不報。”
“父皇,要怪就怪兒臣吧!”
墨簫冷聲說:“你以為朕舍不得責怪你嗎?論公,你是太子,後宮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選擇隱瞞不報著實愚蠢。論私,你為人子,明知你母親身子弱承受不得孕育之苦,你卻人就聽之任之,你更是可惡!”
墨承寧眸光顫了顫,聲音沒有之前的穩:“是,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
旁邊一直沉默的周晨深吸一口氣,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此事,微臣也知曉,並非太子殿下一人之意,請陛下明察。”
墨簫直接一眼掃過去:“你以為你能跑得掉?下一個就是你。”
周晨:“……”
他就知道,自己何苦要去犯這個賤。
墨簫坐在那,指著這一院子的人一頓斥罵,將所有人罵得頭不敢抬大氣不敢出。
等墨簫終於罵得差不多了,他回頭坐下,冷冷的說:“沒人去領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這個年怕是都得趴在床上度過了。
眾人心中早有預料,也沒什麼驚訝,接受得很平靜。
隻是,這板子還沒落到眾人身上,林九卿的門就從裡麵打開了,貼身伺候的小丫鬟怯怯地走到墨簫身邊:“陛、陛下,宸妃娘娘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