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越往後說,聲音越小,腦袋垂下不敢看墨簫。
墨簫果然臉黑如墨,拳頭攥得哢哢響。
彆人隨口一句話,他跑得比狗還快,像個傻子。
陸九卿有些怕,往後退了一步。
墨簫看見陸九卿的動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壓著怒火:“你躲什麼,怕我打你?”
陸九卿不敢說話。
墨簫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你還知道怕?我還以為你什麼也不怕呢。就知道在我麵前耍橫撒嬌,在彆人麵前就成了個傻子啞巴,任由人欺負。”
“我早說唐修宴不是個好東西,你非不聽,非要嫁。現在呢?那狗東西竟與你那好姐姐勾搭上了。”
陸九卿挑眉,隨後低聲說:“殿下,彆亂說話。”
“我亂說?”墨簫氣得哼了一聲,“長了眼睛的就能看出來怎麼回事,就你這個蠢蛋看不出來。你還在那糾結什麼蜀錦,人都要跳牆了!”
陸九卿:“……”
“算了,說了你也不聽,你那狗腦子裡空空如也,心眼兒針尖那麼大,還全裝滿了唐修宴。”墨簫語氣帶著幾分惡狠狠,“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時候彆來找我哭。”
墨簫說完,轉身就走。
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相當莫名其妙。
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墨簫已經跑得影都沒有了。
陸高飛追了幾步沒追上,最後停下,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悠悠地道:“走了也好。”
有這麼個玩意兒在家裡,他連喝水都覺得有些梗,呼吸都要不暢快了。
人一走,瞬間輕鬆許多。
陸高飛這才看向陸九卿,視線裡帶著幾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