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螢一進門,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我想殺了他。”
夏螢是墨簫身邊的人,平日裡很愛笑,有兩個小酒窩,看著很是可愛。麵對唐修宴,頂多是不屑,從未露出像今日這麼強烈的殺意。
陳鳶向來話少,整日像個啞巴一般,今日卻難得主動地問了一句:“他給姑娘的酒裡下了什麼東西?”
夏螢去看陸九卿的表情,有些難以啟齒。
陸九卿倒是很平靜,說了一句:“是讓女子不能生育的湯藥嗎?”
夏螢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姑娘知道?”
陸九卿:“猜的。”
夏螢有些不敢相信,怎麼一猜就能猜這麼準?
“姑娘沒猜錯,”夏螢抿著唇,沉聲說,“唐修宴那個挨千刀的,居然在姑娘的酒裡下了那種藥,實在是太惡毒了。姑娘今日若真喝了那杯酒,那這輩子就毀了。”
她心中甚至忍不住想,萬一姑娘肚子裡有了主子的孩子,那唐修宴豈不是連主子的孩子也敢暗害?這樣一想,更想宰了唐修宴了。
陳鳶聽到夏螢的話,臉色冷得嚇人,轉頭就往外走。
陸九卿正要開口攔,陳鳶直接扔下一句:“姑娘放心,我不殺人。”
陸九卿:“……”
既然陳鳶說了她不殺人,那陸九卿索性就不管了。陳鳶雖然有時候有些嚇人,但是卻是一言九鼎,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因此她不擔心。
她更擔心另一件事。
“今日發生的事,能不要告訴九殿下嗎?”陸九卿看向夏螢,輕聲說。
夏螢有些為難,沒應聲。
“你是他的人,自然要聽命於他。”陸九卿緩緩道,“隻是如今情況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