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陸夢華已經含淚跑到了唐修宴的身邊,拉著唐修宴的手,關切地說:“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病得這樣嚴重?”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是傷著喉嚨了嗎?聽你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陸九卿在門外聽到這一句,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果然,屋子裡傳來唐修宴的一聲嗬斥:“什麼聲音變了,我怎麼不覺得變了?”
陸夢華一愣,紅著眼睛看著唐修宴:“我、我隻是關心你而已,你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
唐修宴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暴戾,忍著脾氣說:“不過是染了風寒,有些嚴重,已經看了大夫,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要擔心。”
陸夢華抿了抿唇,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我們的事情你做得怎麼樣了?”陸夢華仰頭看著唐修宴,有些期盼地說,“那杯酒,她喝了嗎?”
“隻要她喝下那杯酒,以後就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就能以平妻的身份嫁進來了。到時候,你,我,我們的孩子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了。”
說完,又有些不滿地說:“我本不想有一個橫在我們中間,可你卻說她對你還有用處。為了你的前途,我已經做出很多讓步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唐修宴聽見陸夢華這些話,腦子一陣一陣的疼。
他偷雞不成蝕把米,陸九卿沒喝下那杯酒,他卻永遠地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這種事,奇恥大辱,他卻連說也不敢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