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第二天去尋陸子安的時候,發現陸子安已經離開了。
她站在空了的屋子裡好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輕聲說:“這樣也好。”
陸子安本就是為了陸夢華來的,這麼長時間了,陸夢華過得很好,唐修宴幾乎夜夜都宿在陸夢華的屋子裡,想來他應該放心了吧。
從陸子安的屋子裡出來,陸九卿帶著夏螢出了唐府。
她雖然不準夏螢再提風雨樓的事情,但是她卻真的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楊昱珩這個人,始終是要見的。
陸九卿硬著頭皮去了風雨樓,那裡仍舊和往常一樣,坐滿了學子。
陸九卿一進去,那些或正忙著看書或正忙著辯論的人全部看了過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陸姑娘?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上次喝酒說好的不醉不歸,你怎麼提前離場了?”
“就是就是,改日你可得將那一頓酒給補上。”
“那麼這些人,胡鬨什麼呢?陸姑娘畢竟與我們不同,怎能在外夜不歸宿?下次喝完酒,咱們一塊兒送你回去!”
……
陸九卿聽著這些人說那晚喝酒的事情,頓時尷尬的腳趾抓地,恨不得轉身就走。
她硬著頭皮站著沒動,掃視一圈,問:“楊昱珩呢?”
“他?”旁邊有人回答,“他最近不知中了什麼邪,整日神神叨叨的,這會兒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呢。”
陸九卿:“……”
楊昱珩莫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受了刺激了吧?
陸九卿扯了扯嘴角,說:“我找他有事。”
立刻有人站起身往後麵走:“陸姑娘你等著,我去幫你將那小子帶出來。”
沒過一會兒,楊昱珩就被人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