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那個兒子,就是個活脫脫的吞金獸,全靠名貴的藥材養著。
剛開始唐修宴還能拿出銀子來,到後麵實在是拿不出,便隻能靠賒賬。一來二去,這賬上就已經欠下幾千兩銀子了。
按照唐修宴的脾氣,這孩子這樣花錢他定然是不願意的,但是沒辦法,他被陳鳶一刀傷了根本,這個孩子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他不得不傾儘所有。
陸九卿伸手烤著火,聞言看了那掌櫃的一眼:“做,怎麼不做?他們再來的時候,藥還是給他們。”
那掌櫃的撇嘴,嘀嘀咕咕的說:“一下子欠這麼多,怕是一時半會兒的還不上。”
陸九卿抿唇笑了一下,淡淡地說:“沒有銀子,可以用彆的來換嘛。”
陳鳶就坐在她的旁邊,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也不吭聲,拿了鉗子將火盆裡的火弄得更旺盛了一點。
陸九卿看著窗外的天氣,突然間說了一句:“年關在即,陳大將軍也快回京城了吧?”
陳鳶看她一眼:“你認識陳將軍?”
這陳將軍,常年駐守邊關,甚少回京城。今年陛下特準,讓他回京過個年。
陸九卿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太認識。”
陳鳶哦了一聲。
陸九卿看著陳鳶的表情,突然說:“聽聞,陳大將軍府中曾丟失一位姑娘,遍尋京城不著,他的夫人因此鬱鬱而終,他也因為這事不願再回京城這個傷心的。”
陳鳶的表情平淡,抬眸問她:“還冷嗎?要不要再添點柴?”
陸九卿:“……算了算了,不冷了,不用添柴。”
陳鳶不知道她莫名其妙地提及陳家做什麼,她也沒什麼興趣。將手邊的鉗子放在一邊,說起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