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沒有拒絕,跟著劉媽回去了。
說累了的人卻沒有休息,而是拿出一個木匣子,將裡麵的信一封一封地翻了出來。
這些都是她來江南之後陳鳶寫給她的,半個月一封,基本沒有間斷過。但是在最近的信裡麵,陳鳶卻對京城的事情隻字不提,對墨簫當了太子的事情也一點消息也沒有透露。
陸九卿看著這些信,抿了抿唇。
陳鳶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是怕自己擔心,還是…因為彆的什麼不告訴自己?
陸九卿離京城太遠了,等消息傳過來,事情早就已經奔了很遠了,也不知京城如今是什麼形勢。
她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提筆寫信,剛寫下阿鳶兩個字,陸九卿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都過去這麼久了,她不該再過問墨簫的事情。
她都逃出京城了,那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那京城裡的有些人和事,就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了。
尤其是墨簫……她不應該再對他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陸九卿深吸一口氣,將那封沒寫完的信順著窗戶扔了出去,看著它飄進了水裡,才慢慢的收回視線。
她不再去想京城的事情,隻垂眸看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輕聲說:“娘親就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來到娘的身邊。”
她轉身回了內室休息。
她不知道,她那碗沒吃完的餛飩,在她離開之後就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包帶走了。那張沒寫完的信,也有人跳進湖裡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