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居高臨下的看著唐修宴,壓低聲音說:“從現在開始,把她從你生命中抹去,此生不再提及一個字,否則天涯海角,我也定將你碎屍萬段。”
唐修宴僵在那裡,說不出話。
墨簫直起身來,語氣恢複了淡然:“去吧。”
唐修宴緊緊的咬著牙,好一會兒之後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他不敢去看墨簫,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唐修宴胸中憋著一口氣,到底是不甘心。
他被這股不甘心衝的頭昏腦脹,一時之間忘記了害怕,忘記了所有,背對著那人說了一句:“我不提又如何?她還是走了,你也沒有留住她。我們兩個,誰都沒贏。”
他固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但是墨簫不見得就是那個勝利的人。
即便他將自己發配出京城,他讓自己三緘其口此生再不許提她,可那又如何呢?陸九卿走了,連他也不要。
墨簫的雙眼驟然間冷了下去,本要說什麼,可最後還是沉默下來。
有些事情,他沒必要對唐修宴解釋,沒必要對任何人解釋。
陸九卿……這輩子都隻能是他的。
他不在乎什麼輸贏,他隻在乎陸九卿,除了自己,他不放心將她交給任何人。
這邊,唐修宴回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