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陳鳶的步步緊逼,墨簫知道,今日自己但凡表現出絲毫猶豫,那陳鳶就會不顧一切將這個孩子從自己的身邊搶走。
陳鳶現在看著人模狗樣的,可墨簫知道,她骨子裡還是條野狗,尤其是為了陸九卿,她可以變得更瘋。
墨簫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孩子,一字一句地說:“這是我的孩子,誰也改變不了,誰也質疑不了。”
“至於他的母親,我會暫時保密,以免給她帶來麻煩。等時機成熟,我會給她應有的名分。”
陳鳶定定地看著墨簫半晌:“陛下,你真的想好了嗎?”
墨簫:“你就算是問一千次一萬次,我也還是這個答案。”
旁邊的秋月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聲說:“郡主,陛下真的很看重小皇子。從昨日小皇子回京,都是陛下親自在照顧,換衣擦身哄睡樣樣都親力親為。你看看小皇子身上穿的,是因為衣裳還沒趕製好,陛下怕普通的料子磨著小皇子的皮膚。還有旁邊的小床,小皇子就在這裡休息,陛下一抬眼就能看見。”
“郡主,奴婢知道你與陸姑娘感情深厚,但是我家陛下……”
“好了,”墨簫看一眼秋月,淡淡的道,“無需說太多。”
其他的事情無所謂,但是關於他和陸九卿的感情,他不想彆人來置喙,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情。
秋月抿了抿唇,沒吭聲了。
陳鳶的視線落在龍椅旁邊的小床上,隨後又看向墨簫懷裡的小家夥,從他的繈褓中隱約透出一點明黃來,不難猜到小皇子穿的是什麼衣裳。
陳鳶是有些意外的。
一般男子都做不到親力親為地去照顧一個未滿月的嬰兒,這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墨簫這樣的人,卻對這個孩子事必躬親,重視程度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