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沒說話,但是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陸九卿嗤了一聲,淡淡地說:“是他的風格,如此能算計人心。”
她伸手將那封信拿了過來:“信我收下了,你也算交差了,下去吧。”
那暗衛瞬間鬆了口氣,看向陸九卿的眼神裡也帶著幾分感激。可是,還不等他高興呢,就見陸九卿手一揚,就將手中的信扔進了腳邊的炭盆裡,不過片刻,那信就化作了一堆飛灰。
暗衛:“……”
穆先生:“……”
陸九卿等那信燃儘,裹了裹身上的衣裳,起身回了屋子。
門外,暗衛和穆先生紛紛傻眼。
暗衛冷汗都嚇出來了,壓低聲音說:“穆先生,現在怎麼辦?”
穆先生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如實稟告陛下。”
暗衛一個哆嗦:“我怕陛下活剮了我。”
“那倒不會,”穆先生跟在墨簫身邊的時間很長,對墨簫還算有些了解,沉沉地說,“也就是發發脾氣,然後那些不懂事的偏要往他槍口上撞的,就要倒黴了。”
暗衛又是一個激靈,咬著牙回去複命了。
穆先生看了看這火盆,又看了看陸九卿那緊閉的房門,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陛下想要接回姑娘,任重道遠啊。”
他不知墨簫究竟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竟讓陸九卿記恨至此,到如今都難以釋懷。兩年過去了,連他的信都不願意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