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聽完太後的話,突然間笑了起來。
他往後靠,稍微放鬆了身子,仰著頭看著自己的母親,似笑非笑地說:“母後,我費儘心機做到這個位置,可不是為了給彆人交代的。”
“我當這個皇帝,若是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那我還當什麼皇帝?”
太後被他這話刺了一下,眉頭越皺越深:“你如此行事,會讓那些大臣對你不滿。”
“我不需要他們對我滿意,相反的,他們的工作要讓我滿意才是,母後不要搞反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這樣做就不怕嘛?”
“怕?他們有那個本事就來試試看,看能不能覆了我的舟。”
太後:“……”
太後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她的兒子自從登上皇位之後,就越發的深不可測了,剛愎自用的一麵也越來越明顯了。
他暴君的名頭還沒摘,如今怕是要再多一個昏君的名頭了。
太後憂心忡忡,回宮之後思索良久,還是派人去將自己之前看好的那些世家千金請進宮裡來一趟,名頭是賞花,實際上是想讓墨簫相看相看,萬一能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呢?
這後宮之中空空蕩蕩,著實不像話。
過了幾日,墨簫正抱著墨承寧教他寫字,小家夥力氣小握不住筆,墨簫就攥著他的手與他一同寫。紙上,是好幾個歪歪扭扭的九字。
剛落下最後一筆,秋月從外頭進來,湊到墨簫身邊小聲說:“陛下,太後娘娘請你過去一趟。”
墨簫蹙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