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有些哭笑不得。
她就說,她認識的楊昱珩並不是這樣的,怎麼幾年沒見就性情大變呢?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楊昱珩拿捏陳鳶的手段罷了。
說起來,陳鳶這樣又冷又硬的性格,還真得楊昱珩這一招才能拿下。
陸九卿搖了搖頭,正準備關上門進屋子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點小動靜。
她一愣,突然抬頭朝著聲音來源地看過去,然後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眼睛。
陸九卿:“……”
一時之間,陸九卿都不知道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嘴巴張了張,好幾次都沒能說出話來,太震驚了,震驚到失語的程度。
堂堂皇帝,半夜三更,居然偷跑出宮來爬牆。
這會兒,被發現了,人蹲在牆頭上尬住,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兩人對視了許久,最終還是陸九卿打破了沉默,恍恍惚惚地喊了一聲:“陛下……”
墨簫瞳孔一縮,臉上的神色幾番變化,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輕輕一躍從牆頭上跳進了院子裡。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硬,直到站到陸九卿的麵前,手還是不太自然地扯著自己的衣擺。
“那個……真巧啊。”墨簫一開口,就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陸九卿嘴角抽了抽:“巧嗎?”
墨簫:“……”
墨簫扶額,最終歎了口氣,問:“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陸九卿盯著他,悠悠地道:“你剛才不是都看見了嗎?”
墨簫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梗著脖子說:“我、我剛來,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