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鳶走了，楊昱珩幾乎是瞬間收起了之前那副柔柔弱弱的窩囊樣子。
陸九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悠悠的道：“看不出，楊兄還有這樣的一麵。”
楊昱珩這下也不尷尬了，爽朗地一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讓陸姑娘見笑了。”
陸九卿挑眉：“什麼叫沒有辦法？”
她暫時沒太想明白，楊昱珩怎麼在人前和在陳鳶麵前還是兩副麵孔呢？
楊昱珩卻深沉地歎了口氣，頗有幾分訴苦的味道。
“我與阿鳶的婚事是怎麼成的，陸姑娘知道吧？”
雖然他們成親的時候陸九卿已經走了，但是陳鳶和陸九卿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有些事情是要跟陸九卿說的。
陸九卿果然點點頭：“略知一二。”
當年，是因為太子想要兵權，借機讓皇帝給陳鳶賜婚逼婚陳鳶，陳鳶為了逃避太子，這才找上了楊昱珩。當年，他們說好，待事情過去之後就和離，誰也不影響誰。楊昱珩也很夠意思，不管是看在和陸九卿的朋友之情上還是怎麼，反正是出手幫這個忙了。
隻是這樁婚事持續了這麼多年，也是陸九卿沒想到的。
楊昱珩又是一聲歎息：“阿鳶那個人，你比我了解，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拿得起放得下，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夠絆住她。我之所以這樣，也是被逼無奈，怕她……怕她一時不高興就真的跟我和離了。”
楊昱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副很是苦惱的樣子。
陸九卿定定的看著他，隨後道：“這麼看來，楊兄不願意和阿鳶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