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九卿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墨簫的身影。但是,旁邊的被褥被人動過,代表在她睡著之後墨簫來過。
這些時日她住在宮外,墨簫每晚都來陪她,大多數時候是在她睡著之後。陸九卿也勸說過,但是他就是不聽,決意如此,陸九卿也拿他沒辦法。
看他每日這樣來回奔波,卻沒提一句要她回去的話,陸九卿心中說是不動容是假的。
這些時日來,她始終在想,究竟要什麼辦法,才能兩全。
但是想了這麼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開這個困局。
陸九卿搖搖頭,暫時沒去想那麼多,起身出去得了。
外麵,隻剩下一個楊昱珩坐在院子裡無所事事,陳鳶早就去了軍營。
見著陸九卿出來,楊昱珩抬眸看了過來,笑著說“早啊。”
“早,”陸九卿走過去坐下,看一眼他的臉色,“其實,你不必每日在這裡陪我。”
這畢竟不是楊昱珩的家,楊昱珩在這裡常住,陸九卿怕他不習慣。
楊昱珩笑了起來“不,住在這裡很好,我才不回去。”
他對陸九卿眨眨眼,笑眯眯地說“阿鳶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更何況,有你在,阿鳶整個人都溫和許多,縱然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也隻是麵無表情地瞪我幾眼,不會打我。”
陸九卿一口茶差點直接噴出來“她還打你?”
楊昱珩挑眉“怎麼,她看起來不像會動手的人嗎?”
陸九卿“……”
那倒也不是,阿鳶一看就不死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