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又往後退了一步,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周遭的人也被陳鳶壓得喘不過氣來,臉色都跟著發白。
好一會兒之後,陳鳶倏然間嗤笑一聲,回頭冷颼颼地看了眼英華殿的方向,轉身大步離開了。
終於走了……周若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從小太監手裡拎起自己做的小點心,進了英華殿。
墨簫還是像往常那般,坐在龍椅上看手邊的折子,聽到周若的聲音時頭也沒抬,隻淡淡的道“什麼事?”
周若與墨簫打交道時間也不短了,知道他最不喜歡彆人廢話連篇。周若也不鋪墊什麼,直接開門見山。
“陛下,臣妾今日是為了父兄的事情,來向陛下討一個恩典。”
周若跪在地上,緊張的聲音都有些發抖,卻還是堅持往下說“臣妾父兄犯了錯,臣妾知道不應該,可還是來了,隻因血濃於水,即便臣妾再不想承認,他們也是臣妾的父兄啊。”
“陛下,求求你,饒他們一次吧!”
墨簫終於放下手中的折子,垂眸看她。
周若連忙又道“陛下,臣妾是不忍心,到時候臣妾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個獲罪的外祖家……”
墨簫的眸子眯了眯,冷聲說“你在拿孩子的事情威脅朕。”
周若立刻磕頭“臣妾絕無此心。”
墨簫不置可否。
他在思考,自己就這麼將周家的人處置了,外界的人會怎麼看?他們是不是會想,自己在順妃懷孕的時候處置她的家人,其實心中對順妃並不那麼看重?
若是如此,那這出戲就白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