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收到信息,放下手機,去給母親方蘭報喜。
而秦妙嫣坐在車裡,拿著手機,等了半天,結果沒等到陳野的回複,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家夥連句謝謝都不說嘛?”
話音落下,她又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好閨蜜、社交大牛薑欣然,曾說過的一句話:
“妙嫣,親近的人之間不要說謝謝,我們可是好閨蜜,說謝謝傷感情!”
朋友麼?
秦妙嫣想到薑欣然的話,再一聯想自己要去陪陳野的媽媽逛街,心跳莫名加速。
而後,她像是做賊一般,飛快地將手機放入挎包,下車走向電梯間。
她在加班的時候,接到父親秦伯利的電話,說是讓她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妙嫣回來了!”
當秦妙嫣回到家中後,秦伯利瞬間從沙發上起身,迎向秦妙嫣。
他已經從秦守舊那裡得知,秦妙嫣讓喬北風幫忙解決了秦家永利集團的兩個問題。
這讓他頗為自豪,也很激動,同時對成為喬家的親家充滿了憧憬!
“妙嫣,吃飯了嗎?”
鐘琴也從臥室走了出來。
自從她為了陳野與秦妙嫣的婚約,和秦伯利大吵一架之後,這段時間都沒給秦伯利好臉色,而且分床睡了。
“媽,我吃了。”
秦妙嫣換好拖鞋,將挎包放下,衝秦伯利問道:
“爸,到底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非要喊我回來?”
“妙嫣,是這樣的。周末是你爺爺七十大壽,要在凱越酒店大辦特辦,準備邀請所有生意夥伴。”
秦伯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道:
“你能不能給喬北風說一聲,讓喬氏集團派個代表來給咱們撐撐場麵?如果他本人能夠來,那自然是更好了!”
“爸,我跟你說過了,我不認識喬北風,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秦妙嫣皺起了眉頭。
秦伯利壓根不信,笑嗬嗬道:
“妙嫣,你就不要騙爸了。你要是不認識他,他能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你,甚至是幫我們秦家解決了天大的難題?”
“我哪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秦妙嫣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她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特彆不喜歡欠彆人人情。
喬北風莫名其妙幫忙這件事,像是一塊石頭,始終壓在她的心頭,讓她覺得很不對勁,也很不自在。
秦伯利順嘴道:“那不明擺著嗎?他喜歡你啊,在用這種方式打動你,好追求你啊。”
“秦伯利,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沒看到妙嫣不高興嗎?”
鐘琴瞪了秦伯利一眼。
“好,好,我不說!”
秦伯利有些鬱悶,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然後又想到了什麼,道:
“對了,鐘琴,說起老爺子大壽的事情,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清楚。”
“什麼?”
“老爺子今天離開公司前,特地跟我和大哥安排了大壽的事情,並且讓我一定要提醒你,不要邀請方蘭參加他的壽宴,也不能讓方蘭的兒子陳野出現在他的壽宴上——他和秦家都不歡迎這兩個人!”
“你們這是擔心方蘭和小野去給爸祝壽,傳到喬家人耳朵裡吧?”
鐘琴聞言,氣得渾身一抖,忍不住用手指著秦伯利,道:
“你們秦家,可真是一群勢利眼!”
“你怎麼說話呢?誰勢利眼了?!”
秦伯利不乾了,起身怒道:
“這是老爺子的決定,我隻是傳話。他的壽宴,他想請誰,我能乾預嗎?”
“嘿……秦伯利,你掩飾什麼啊?你忘了,你剛才還想讓妙嫣,幫你們請喬家人撐場麵的事了?”
鐘琴譏諷道:
“要是方家現在來跟方蘭、陳野相認,讓他們娘倆回方家,甚至是讓陳野介入方家的生意。我保證,你和你爸會登門去請他們娘倆,而且絕對不會再對妙嫣與小野的婚約有半點意見!”
“鐘琴,不要如果了,你都如果這麼多年了,你口中的如果實現了嗎?有本事,你就讓他們娘倆回方家,到時候,你怎麼說我都行,我絕對屁都不放一個!”
“你這不是勢利眼,是什麼?!”
鐘琴怒不可遏,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伯利索性不掩飾了,沉聲道:
“你說我是勢利就勢利吧,但我剛說的話,你可記住了。否則,一旦他們娘倆出現在壽宴現場,老爺子生氣不說,還會丟我們秦家的臉——其他客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
鐘琴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妙嫣麵色難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雙手,莫名地有些心疼。
這一刻。
她忽然希望,陳野曾經給她吹牛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那樣一來,秦家人就不會看扁方蘭、陳野母子了!
她不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她更沒有想到,那個在秦家人眼中一無是處的勞改犯,會在秦守舊壽宴當天,帶給秦家一個怎樣的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