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陳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緩緩道:“昨晚,我沒有殺袁銳,既是威懾,也是留有後手。如果他們不妥協,不願意恢複你的本職工作,那袁銳的狗命就是誘餌——我要釣出他背後的人,將他們一鍋端了!”
“你……你可不要亂來!”
小九被驚到了,她可是知道,袁銳背後的人是曾經的守夏組織三長老高明遠!
如果陳野將高明遠宰了……
她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麼後果!
如同小九所判斷的一樣,袁銳隻是台麵上的傀儡。
袁銳被無名大師的名頭嚇得返回江南小隊基地之後,第一時間撥通了高明遠的電話。
“師傅……”
電話接通,袁銳立刻將剛才與陳野見麵的過程,詳細地向高明遠做了彙報。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怎麼可能是老首領的弟子?”
高明遠聽完彙報後,氣不打一處來,怒斥道:
“老首領一生隻收過三個徒弟,分彆是鎮守夜,武長河和陳青帝!按照陳家野種的說法,那人稱呼他為小師弟,那對你出手的人就是鎮守夜?你覺得鎮守夜會這麼做嗎?何況,你認不出鎮守夜?!”
“師傅,我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完全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無的心態。”
袁銳連忙解釋道:“另外,那陳家野種咬死了,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我沒有證據,也拿他沒轍。我不能強行將他帶走審訊,否則容易落人把柄。”
這一次,高明遠沒有說話。
顯然,他也知道,雖然陳野暫時失去了三座大靠山,沒人給陳野擦屁股,但規則是把雙刃劍,既能傷人,也會傷己。
他們要用規則拍死陳野,這沒問題。
但如果他們違反規則,去對陳野出手,陳野背後的三個老家夥,分分鐘教他們做人!
“師傅,接下來怎麼辦?我要不要先去趟華家,看看華神醫能不能處理我經脈的傷?”
袁銳見高明遠沉默,再次開口說道。
他這次作為台麵上的傀儡,對陳野出手,結果沒扳倒陳野不說,反而自己被廢了一身武學修為,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的傷先不著急,隻要能治,早治和晚治沒什麼區彆。”
高明遠先是否決了袁銳去華家療傷的想法,然後道:
“當務之急,我們要趁熱打鐵,一鼓作氣弄死陳家野種!否則,會讓很多人看笑話!“
“師傅,您有新的計劃嗎?另外,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陳野王怎麼辦?我感覺,那個人很危險,他就像是懸在我頭頂的大刀,隨時會砍掉我的腦袋!”
袁銳說著,想到昨晚的經曆,依舊一陣心有餘悸。
“守夏組織成立至今,沒有人能夠在挑釁守夏組織的威嚴後,安然無恙地活著。不管那個陳野王到底是何方神聖,他都會和陳家野種一樣,必死無疑!”
高明遠眼中精光閃爍,語氣森冷如冰。
“可是,師傅,我們壓根不知道那個陳野王在哪裡,怎麼對他下手?”
袁銳有些疑惑。
“引蛇出洞,用陳家野種,引出那個陳野王,然後一起弄死!”
高明遠冷冷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姿態。
然而——
這一刻。
他忘了。
真正的獵手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他想用陳野引蛇出洞。
陳野留下袁銳的狗命,何嘗不是在釣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