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桑寧眼眶泛紅,悶悶提醒。
他故作疑惑,“孤做了什麼?”
兩人分彆不過半年,謝三竟比在邊關時還要無恥許多,桑寧氣得胸口不斷起伏,雪白肌膚在燈光下微微顫動,成功吸引了男人的視線。
謝三眸色深濃,喉結上下滑動,鉗住少女手腕的大掌也比方才更加灼熱、滾燙。
桑寧像被捕食者盯緊的小獸,即使對方尚未露出鋒利尖銳的獠牙,她依舊本能的察覺到危險。
她不敢和男人對視,緊閉雙眼,濃密纖長的眼睫仿佛振翅欲飛的蝶,在眼瞼處的一小塊皮膚投下暗影。
謝三刻意壓製住那股血氣翻湧的激蕩,他啞聲問:“先前在相府彆莊受的傷,可好些了?”
桑寧立刻反應過來,知道謝三說的“受傷”,指的是自己被胡茬磨傷的那次。
“臣女早已痊愈,無需殿下記掛至此,甚至還親自前來查看。”
謝三,你快走吧,求你了。
我不想再過那種毫無尊嚴的生活,也不想踐踏侯府的百年聲譽,無名無分任你折辱。
我們劃清界限,不好嗎?
“讓我看看。”
這次,謝三沒有自稱“孤”,反而用了“我”,讓桑寧不禁升起一絲恍惚之感,恍惚認為自己還在邊關的謝宅,而非長夏侯府。
他不顧桑寧的抵抗,伸手掀開褙子,瞥見光潔一片的頸項,一方麵鬆了口氣,另一方麵又升起格外殊異的緊張。
仿佛有不知名的獸,在叫囂著,吞噬他的理智。
桑寧拚了命地往後縮,偏偏貴妃榻就這麼大,她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隻能再次閉上杏眸。
眼不見,心不煩。
“殿下既已看過,總該離去了吧?”貝齒咬住嘴唇,留下一道道淺白的痕跡,可見用了多大力氣。
謝三揉了揉小姑娘的唇瓣,刻意拉長語調,“就這麼想讓我走?”
桑寧剛想點頭,對上青年充斥著威脅的黑眸,頓覺危險,硬生生遏製住了動作。
“殿下不能為我考慮考慮嗎?”桑寧以一種委婉的方式下逐客令。
她知道,謝三吃軟不吃硬。
與其激怒他,還不如順著。
果然,男人眉目間滿溢而出的危險瞬間收斂,掌心摩挲著少女頸側的軟肉,纖細修長,形狀也漂亮。
他道:“讓我走可以,但你必須答應一件事。”
“何事?”桑寧心驚膽戰的問。
謝三從懷裡取出一枚鴿卵大小的白玉吊墜,墜子雕刻成狸貓形狀,背脊處穿過一條拇指寬的深藍色絲絛,絲絛極短,尾部墜著一串珠鏈,瑩潤又美麗。
“戴上。”
桑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