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綠帽(1 / 2)

015綠帽

稍後把需要補拍的地方補上之後,就開始進行下一場戲。

這場戲是秋池第一次遇見墨玉公子,也是她此生為對方生,為對方死的地方。

通俗點講,就是藥奴定情的地方。

剛剛上一場演員全部就位,秋池被土匪們拖拽著,頭珠掉落,頭發和衣服變得淩亂,這是她自出生以來最為狼狽的時候。

山匪頭子下馬來,彎腰捏著秋池的下巴,秋池被迫抬起頭。

山匪頭子笑著說:“小美人,跟了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放開我!”秋池眼神凶狠地瞪著他,想要擺脫下巴那隻手,可那手猶如鉗子般無法掙脫,她氣狠了,直接一口咬在土匪虎口上。

這一口用了力,土匪吃痛的甩開她下巴,剛抬手準備給她一巴掌,這時不知從哪飛過來一顆石子打在他手背上。

“是誰?”土匪頭子戒備道,竟然還有人在他沒察覺的情況下靠近,這人的武力值必然在他之上。

他也算是當了多年的土匪頭子,若形勢對自己不利時,他不會傻傻的待在原地,抽出刀環顧四周,“是誰,給本爺爺出來,縮頭縮腦的算什麼本事。”

密林中傳來一聲低笑,風掠過樹葉的聲音,由遠至近,最後從密林中飛出一道白色影子,落在官道上,那人身姿挺拔,玉樹臨風,一襲滾金邊白袍,手持一柄墨色玉扇,輕輕搖晃著,好不自在。

秋池看過去,隻一眼就稍微晃了神。

隻因為這位公子太過俊俏,她從未見過,在那位公子看過來時,她狼狽地垂下了頭。

在看到那邊躺在地上的爹娘,剛剛麵對土匪的欺辱,她都未曾掉一滴淚,可半道出現一位救她的公子,她反而忍不住哭了出來。

說起來,她也隻是一位養在閨閣中多年的小娘子,一夕之間遭遇這麼多事,就算她再堅強,也有心房破碎的時候。

“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山匪頭子抱拳詢問,詢問時他也沒有放下戒備。

“我為何要告知於你?”白衣男子搖著扇子,嘴角攜著一抹氣定神閒地笑容,看著麵前慘烈的場景,沒有動容觸情,反倒像是在看戲一般。

他這般態度,倒讓山匪頭子有些摸不著頭腦,說他救人,可看神情又不像,說他隻是路過,但剛剛卻又出了手。

山匪頭子觀察他的神情,確定他隻是站那看戲,於是提著刀來到秋池身邊,彎腰就要抓她的衣襟,準備把人帶回山寨去。

“公子救我。”秋池抬起頭,眼神裡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不屈,她不屈於這樣的命運,她想改命,她想為爹娘報仇。

本是看戲的白衣公子,被她這眼神仿佛觸動了什麼,嘴角的笑容凝固住,搖扇子的手也停了。

山匪頭子第一時間看向他,看出他的神情不對,抓起秋池就要走。

但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墨色玉扇飛來,直接削掉了他的手。

山匪頭子後知後覺地看著自己掉落的右手,痛苦地大叫起來。

秋池趁壓製她的兩名劫匪愣神時,快速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白衣公子身後。

“你!”山匪小兵紛紛舉著刀,一邊戒備地看著白衣公子,一邊擔憂的看向自家老大。

山匪頭子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硬茬了,他咬著牙,忍住痛,凶狠地瞪了眼秋池,招呼手下快速撤。

白衣公子絲毫沒有要追的打算。

秋池也沒有讓對方幫她報仇的心思,在看到人走後,她從公子身後退了出來,作揖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秋池當會報答。”

“哦,怎麼報答?”

“我……”秋池眉頭緊蹙,想不到好的報答方法。

白衣公子揚揚下巴,“不去看看你爹娘?”

報答的事稍後再說,秋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收斂爹娘的屍體。

一夕之間,小姑娘被迫長大,她接受了爹娘被殺的事實,但仇恨的種子也在她心中埋下。

在她奔向爹娘時,原地的白衣公子仿佛看見了什麼,向前幾步,彎腰,撿起地上的糖酥餅,看著那塊糖酥餅,白衣公子恍惚間又想起了什麼。

在這裡,鏡頭又給到了被白衣公子捧在手心裡那塊糖酥餅。

“cut!”

仲導的聲音響起,眾人茫然回神,這才想起,這是拍戲。

他們剛剛看入迷了,以為自己身處於故事裡。

“兩位老師辛苦了。”陸欣瑤扶起躺在地上的兩位老師。

“小丫頭不錯!”飾演娘親的老前輩笑道。

陸欣瑤虛心道:“還得和老師們學習學習。”

那邊仲導再叫人。

老前輩輕輕推了下她,“去吧,仲導叫你。”

“好的,兩位老師再見。”

兩位老前輩的戲也正式下線了,雖然戲份不多,但殺青後,晚上劇組還是慶祝了一下。

“小瑤不錯,以後有機會再合作。”楊佩拉著陸欣瑤的手笑著說,她是越看越喜歡這個小丫頭,總感覺對方身上有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澱感。

不像剛入圈的小丫頭,像是在這行混過多年的滾刀肉。

陸·滾刀肉·欣瑤如果知道她崇敬的老前輩竟然這麼形容她,一定哭暈在廁所裡。

陸欣瑤身前的杯子被倒上了白酒,楊佩說什麼要和她來一杯。

“楊老師,應該是我敬您。”陸欣瑤舉著杯子就要起身。

楊佩壓著手勢,笑著說:“坐下坐下,我們倆悄悄敬酒,就喝一杯,不然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來和我們敬酒,拒絕了就說不給麵子,那多尷尬。”

陸欣瑤被楊老師幽默的話給逗笑了,怕被人發現,連忙捂住嘴,看沒人發現她們這邊,於是也壓低聲音說:“好,那我們悄悄喝,楊老師我敬您。”

坐在旁邊,全程聽著一老一少密謀地話,完全被無視的裴竹青,無聲笑著,就這麼大刺刺地看著兩人偷偷敬酒。

白酒有些度數,陸欣瑤喝完被辣到了,拿筷子就要夾菜,旁邊就有人給她碗裡夾了塊雞肉,她習慣性地說:“謝謝。”一抬頭就看到了裴竹青。

後者嘴角還帶著笑容,陸欣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眨巴兩下眼睛,看向另一邊的楊佩老師。

“怎麼了小瑤?”楊佩夾了一筷子菜放嘴裡,同樣解解辣。

陸欣瑤不得不和她解釋,靠過去小聲說:“我們剛剛密謀敬酒被裴老師聽見了。”

楊佩哈哈笑了起來,同樣小聲說:“沒事,反正是你家的,聽見就聽見。”

裴竹青不得不開口提醒兩人:“兩位老師,我都聽見了。”

陸欣瑤和楊佩看到她無奈地表情,哈哈笑了起來。

仲導看她們這邊這麼熱鬨,詢問著:“幾位老師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隨便聊聊。”楊佩老師搪塞道。

所幸仲導也隻是隨便一問,稍後就拉著楊佩老師去一旁說話去了。

最後這邊隻留下陸欣瑤和裴竹青兩人。

裴竹青在看她。

陸欣瑤摸了摸自己的臉,打了個嗝問:“怎麼了青姐姐,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她仔細摸了摸,也沒摸到什麼。

“你是不是醉了?”裴竹青看她臉蛋上兩抹紅暈,試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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