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房中玩,有幾個侍女守在一旁,避免她出什麼岔子。
有侍女提著食盒走來,放在矮幾上,端出裡麵的湯飲,輕聲道:“娘子,嘗嘗這鹿梨飲吧。”
薑溶抬眸,看向女子,極力在腦中搜尋:“你是、你是……”
“妾身名喚素雨,曾在浴室伺候過娘子沐浴的。”
“噢噢。”薑溶連連點頭,接過碗,喝了一大口。
素雨拿出帕子輕輕沾掉她嘴角的殘漬:“娘子,味道如何?”
“好喝好喝!”她抓住帕子一角,深吸一口,“你好香呀。”
素雨抿著唇笑,臉上的梨渦若隱若現:“這是梔子香,娘子喜歡嗎?妾身可以送娘子一些。”
“好呀。”
素雨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瓷瓶:“娘子喜歡就好。”
薑溶接過,挖了一坨,抹在手上,輕輕嗅嗅。
“娘子在玩什麼?妾身陪娘子一起玩,可好?”
“在畫這個。”薑溶舉起潦草圖紙,“你可以幫我磨墨。”
她在書寫,素雨在一旁盯著她看,似乎是要將她的每一分神態每一個動作都記在心裡。
守在門外的其餘侍女侍妾心知肚明素雨要做什麼,可心照不宣沒有阻攔。
自見過二爺對寵愛的女人有多闊綽後,她們都有些蠢蠢欲動,可實在又懼怕二爺喜怒無常,如今有一個出頭鳥願意以身試探,她們自然沒有不願。
此時,蕭青棠正在皇帝的寢殿裡。
皇帝下完朝,見他在,略顯疲憊的麵上多了些笑意:“來了啊。”
“嗯。”他不冷不淡,也未起身行禮。
皇帝未怪罪,臉上仍舊掛著笑,讓人伺候脫了厚重的朝服,坐去他對麵:“最近如何?有沒有什麼沒順心的?”
他道:“沒什麼不順心的。今天來是想起禮部侍郎薑固忠心耿耿,在朝為官多年一直未有升遷,的確可惜。”
皇帝恍然明了:“上回他來朕跟前哭過,他家那個丫頭朕知曉,有些毛病很是難照料。朕聽聞也倍感心傷,便希望你能將人送回去。如今看來,那丫頭服侍得可還好?”
“一個傻子罷了,能懂什麼服侍不服侍的,比平常人有點兒意思罷了。”
“噢。”皇帝頓了頓,“不過,薑家在京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你這樣將人擄走,又沒名沒分的,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我不會娶她入後院,納作妾室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