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奇怪?”蕭青棠俯身,在上麵親了親,鬆了手,“溶寶真甜。”
薑溶聽不明白,隻覺得有點兒害羞,臉埋在蕭青棠胸膛上,不說話了。
敲門聲響,有人在外麵問:“爺,今日要看賬本嗎?”
“拿來看看吧。”蕭青棠給薑溶穿好衣裳,抱她去書桌旁。
沒多久,一群婢女進門侍奉擦發。
那股熱意似乎還沒下去,薑溶臉頰還紅著,一點兒不敢鬨騰,老老實實坐在椅上。
聽見書頁翻動聲,她忍不住好奇張望:“你在看什麼?”
“賬本。”蕭青棠看她一眼,“你要看嗎?”
她走過去,被拉著坐在人腿上,才想起介懷方才的事,小聲道:“你以後能不能彆摸我那裡了。”
“為什麼?”蕭青棠眼睛還看著賬本,“你是我的,哪兒我都能看。”
“我為什麼是你的?”
“你吃我的,穿我的,不是我的是誰的?”蕭青棠隨口答。
薑溶站起身:“你弄反了,是你要我陪你睡覺,所以才給我買好吃的,應該是你是我的,以後你不聽話,就不要和我一起睡覺了”
蕭青棠抬眸,翻書的手停下。
“聽見沒有?”薑溶捏住他的臉往外扯,“不聽話以後不許和我睡覺,也不許和我親嘴。”
他笑了笑,沒當回事,將人按回腿上:“聽見了。”
薑溶抱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旁:“那你不許摸我那裡了,聽見了嗎?”
“聽見了。”
“聽見了就好。”薑溶在他耳朵親了一下,摸摸他的濕發,“獎勵你的,你以後聽話,表現得好,才能有親親,記住了嗎?”
他哼笑一聲,繼續翻看賬本:“知道了。”
薑溶以為他聽進去了,不再追問,也看向他手裡的賬本:“雞。”
“嗯?”蕭青棠親了一口她的臉,“怎麼了?你今天不是在外麵見到了嗎?”
“我認得這些字。”她有點兒得意。
蕭青棠挑了挑眉:“喲,真厲害。”
“這些數字我也認識,是不是這個減這個等於這個?”薑溶手指著賬本的收入項和支出項。
蕭青棠這回有點兒驚訝了:“你學過?”
她點點頭:“學過,娘說我得學看賬本,以後成親了要掌家的。”
“成親?你這個小腦瓜能明白什麼是成親嗎?”
“我當然知道了。”
蕭青棠笑著搖了搖頭,把賬本幾頁翻完遞了回去:“沒什麼問題,拿回去收好吧。”
婢女這才敢動一動,伸手將賬本收好。
“好了。”蕭青棠摸摸薑溶的頭發,“差不多乾了,你們都下去吧。”
人都走了,隻剩下他們倆,他抱著人去床上,細細和人討論:“你以為成親是什麼?”
“嗯……”薑溶撐著腦袋,“就是要穿大紅色的裙子拜堂,要喝交杯酒,還要一起生寶寶。”
蕭青棠故意逗她:“你想生寶寶嗎?”
她眼珠子動了動,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怎麼?”
“我還沒有喜歡的人呢,得和喜歡的人才能生寶寶。”
蕭青棠掰過她的臉,盯著她看:“你不喜歡我?”
“你喜歡我嗎?”她問。
“我當然……”蕭青棠頓住。
他對薑溶應該一直都是對小貓小狗的喜歡,沒事就逗逗她、和她玩玩,所以也極少和她生氣,誰會跟一個小貓小狗生氣呢?
對,應該就是這樣,不可能是彆的。
怎麼可能是彆的?
他不想回答,搪塞過去。
天氣正好,豔陽下,仆婦們戴著頭巾在地裡除草,薑溶覺得好玩兒,戴了個手套也去除草。
有蕭青棠在一旁盯著,沒人敢讓她真動手,但她愛玩鬨,非要摻和,也沒人敢攔著。
“這是雜草。”她指著地裡的草道。
仆婦笑著答:“是呢,是雜草。”
她蹲在地上,裙擺沾了些泥,往後猛得一拔:“我拽出來啦!”
“娘子真厲害。”仆婦們見她一點兒不傲慢,隻是貪玩一些,心裡忍不住多了幾分喜愛,“娘子慢些,當心手傷著了。”
另一個仆婦也勸:“娘子,喂兔子也好玩兒,您來喂喂兔子吧。”
薑溶眼睛立即亮了,扔了手套,跑去喂兔子。
“兔兔,親親兔兔。”她抱著兔子,在兔子的臟腦袋上親親。
蕭青棠有些看不下去:“過來。”
薑溶抱著兔子跑過去,遞給他,要他抱著:“小青糖,你看兔兔好可愛!”
他往後仰了仰:“臟不臟?趕快放下去洗洗手。”
“不要,這是我的寶寶,我是它娘親。”
蕭青棠額角抽了抽:“什麼東西,放下去洗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不要……”
話沒說完,她被人拽了過去,兔子從她懷裡摔在地上,跑遠了。
“帶她去洗洗。”蕭青棠嫌棄擺擺手,叫來婢女。
薑溶哼一聲,扭頭就走,心中默默決定不要他當兔兔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