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分開的時候,溫老四還邀請了社長和另外幾個男生去他家喝酒。
小院裡,幾個男生和溫村的幾個村民圍坐一桌侃侃而談。
溫老四十分熱情地給他們幾個倒酒,邊倒酒還邊說:“這可是我們家自己釀的米酒,度數不高,小夥子幾個多喝點。”
社長喝了好幾杯,有點暈頭轉向的,他伸出筷子一塊盤子裡的白肉塞進了嘴裡壓壓酒。
他邊嚼著邊想,是溫村這邊民俗文化的原因嗎?
怎麼晚上大家喝酒吃小菜氛圍這麼安靜,全程除了溫老四,就隻有他們這幾個學生說話,另外那幾個溫村的人時不時會應兩句嗯兩聲就沒聲響了。
還是說白日裡下田乾活累了,所以悶頭吃菜喝酒?
以前他和同學們去酒吧喝酒的時候,到處都是喧囂吵鬨的氛圍,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這麼安靜尷尬。
酒勁上湧,模糊了眼前的視野,社長一晃神,竟看到擺在自己麵前的一盤白肉在動。
在動?
他定睛一看,差點嘔出來。
那哪裡是白肉,分明是蠕動的白色蛆蟲,社長一個激靈猛地站起了身,剛剛坐著的凳子都倒了。
溫老四關切地問他:“咋啦?這是喝上頭了?”
另外那幾個村民也是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小夥子。
社長緩過神,視線再度落在了那盤白肉上,他揉了揉眼睛,沒看到半條蠕動的蛆蟲。
是他看錯了?
“沒事沒事,就是喝上頭有點熱。”社長抬手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明明大夏天的,卻把他冷汗都嚇出來了。
其實不止他一個人發現端倪,另外幾個男生也是冷汗涔涔,卻不敢說話。
溫老四湊過來給他倒酒:“我家這米酒度數這麼低,怎麼會喝醉呢,來來來,再喝點。”
說著,溫老四低下了身體。
另外幾個男生清晰地看到隨著溫老四低頭的動作,一顆死白死白的眼珠子順著他的眼眶滑落,掉進了社長的杯子裡。
但社長因為注意力都放在那盤白肉上,所以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邊的異常。
坐在社長旁邊的男生倏然站起身,哆哆嗦嗦地提醒他:“社長......你的,你的杯子裡......”
有東西。
“我杯子咋了?”
社長摸不著頭腦地接過溫老四遞過來的杯子,順著男生的話仔細看了看,不看還好,一看險些被嚇得魂飛魄散。
一顆眼球在紅色的酒液裡滾來滾去,注意到他的目光,還翻過來和他對視。
社長嚇得慘叫一聲,手直接將杯子給扔了出去。
溫老四幽幽說道:“怎麼現在小孩,這麼沒禮貌呢。”
“是啊,好酒好菜待著都不肯吃了。”
缺了一隻眼睛的溫老四按住了男生的手臂:“年輕人,再喝點啊?”
幾個男生麵色慘白,手腳不聽使喚地拔腿就跑,連頭都不敢回。
跑了一大段距離,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男生回過頭,才發現哪裡有什麼房子,分明是一大片荒地,林立著幾塊墓碑。
宋青青小跑著趕到溫老四的院子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幾個慘叫著往溫村外跑的男生,按著膝蓋喘氣。
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