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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人向前一步,但檀佑卻是往後退上一步,轉過身與時詞安插肩而過。
沒等楊大人開口,一把匕首就已經插入了腹中。時詞安半眯著眸子,溫熱的血液流淌在他手上,久違的熟悉。
檀佑低眼看著倒在地上抱著自己手翻滾的紫衣男,班半蹲了下去,扣住他還完好的另一隻手,沉聲撂話:“挺愛用手指人的。”
沒等人反應過來,隻聽見清晰骨頭折斷的聲音,紫衣男的五根手指就被活生生折得扭曲,如同東倒西歪長著的五根樹苗,各是各的長相。
紫衣男疼得臉由紅變紫,淚水止不住地往外留著。
檀佑在他的衣物上擦了兩下手,懶散地站起了身子。
楊大人癱倒在了地上,不可思議的一雙眸子瞪得紅血絲遍布。
檀佑轉身,與他對視。真就像一隻喪家之犬,他嗤笑了一聲:“我要的,就是你的名。”
隨後,他眯眼搖頭:“虧了,你的這條狗命,不值什麼錢。”
他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再走到楊大人麵前,半蹲下,一隻手將人從地上半拎起,讓他癱跪在了地上,再將他腹部的匕首用力地往裡捅去。
血液順著刀柄往外留下,檀佑轉了轉手腕,將茶杯接了過去,血液流淌在了茶杯中。
他笑了:“楊大人有沒有想過,那男子一介書生,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殺人,一刀致命,你覺得可能嗎。”
楊大人如今兩眼金光,噓噓浮浮的不真切,但這句話卻聽得格外清晰。
檀佑的聲音如同地獄之中的惡魔:“恭喜你,見證了完美犯罪的誕生。”
這一切一切的行使者是他,所以一切的調理,一切的目的,他無需查驗,都能夠完完全全的說出口。為什麼會有蛇膽酒,為什麼會有霜遲草,為什麼那男子沒有殺人卻願意認罪。因為他當著男子的麵親手了解了那人。讀書人的矯情,不願意手上沾血,卻願意為人頂罪。
檀佑不喜歡這般的愚蠢,也就他那日心情好,願意多管閒事,殺人嘛,是樂趣。
茶杯被灌滿,檀佑端莊以禮敬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最後再當著他的麵將血橫倒在了地上。
敬死人,剛好配他這般的將死之人。
門口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敲門聲。
“檀將軍,你在裡麵嗎?”小姑娘知書達理的聲音。
檀佑一手按緊了他身上的匕首,往裡用力,表情依舊神性淡然:“看來,我們的遊戲得提前結束了。”
時詞安兩步上前,將地上努力往門口蠕動的紫衣男一腳踩住,拔出他手掌中央的匕首,一氣嗬成地直接割在了他的脖頸上,血液飛濺,一切落幕。
匕首重重落在地上的聲音讓在門口準備離開的兩人頓住了腳步。
瑤果兒推開門,眼前的一幕便是讓她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