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棋子(2 / 2)

美人死於話多 秋遇安 3612 字 11個月前

屋中掛著瑤果兒小時畫的山茶花,那時手法生疏,是有其形但並未多惟妙惟俏,桌上還放著有著兩個小洞的花瓶,是瑤果兒小時同陳知許做的陶瓷,她總愛搗亂,腦中奇思妙想著將這花瓶打兩個洞掛在自己爹爹的脖子上,後麵玩著玩著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瑤老爺也由此逃過了一劫。還有瑤果兒亂塗亂畫的書本,上麵畫著一本正經的陳知許,陳知許向來愛書,從不讓人在他的書本上如此胡鬨,也就隻有她瑤果兒,在毛筆都還拿得不夠穩的時候,畫了不知道他多少本書。如此胡鬨,也沒見他紅過臉,依舊溫聲道:“這般也好,果兒給我做了標記便也就不會弄丟了。”

記憶中那個日日護著他的哥哥長大了。瑤果兒摸上桌上的琴,鬼使神差地,她忽然想起了為何檀佑會這般愛琴。不過是她小時聽了一名琴師彈琴,那時候什麼也不懂,不過愛上了這琴音,她便是開口童言無忌地說道:“往後我若是要嫁人,我就嫁這天下最厲害的琴師,讓他日日為我彈琴。”隨口的一句話,就連她一個親口說出口的人都忘了,可偏偏被聽者記了十多年。也讓他真正成為了難得一遇的琴藝天才。

瑤果兒愣了愣,慌神間撩撥上了一根琴弦,聲音清透,響徹在整個屋子裡。

“可是想聽琴。”身後,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

瑤果兒回過頭,便是他。思安常說她還不懂男女之情,可男女之情與這般情誼有何不同呢。人活一世,有多少的情誼能夠如這般濃厚。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無憂的時候,人最想寶貴的就是情誼,留在她身邊的情誼不多了,隻有爹爹和陳知許了。她不貪心的,隻要將這兩人守住就好了。

他一身青色衣袍,發上束著玉冠,溫雅之氣。舒眉淺笑著,讓人平靜的內心蕩起一絲波瀾。

什麼男女之情,情誼這種東西,定是能培養出來的。

綠蘿裙、黃披帛,瑤果兒朝他走去,一笑:“哥哥幫我梳發吧。”

小時,陳知許就為她梳發,這梳發的本領比瑤果兒都厲害。

他點頭,拉上瑤果兒的手坐在了梳妝台前,輕車熟路地,瑤果兒將旁邊的精美盒子打開,裡麵都是女兒家用的發簪。

這些無一不是瑤果兒喜歡的款式和模樣。

他梳發的動作很輕很柔,格外地愛護,手指撫摸著發絲,就如同握著珍寶一般。瑤果兒看著鏡中的人,便是不由地想起爹爹為他梳發。

瑤老爺梳發的本領也好,畢竟從小又當爹又當娘的,該會的不該會的,他都會。

她嘴角上揚,下意識地就帶著依賴地喊出了一聲:“爹爹。”

“嗯?”陳知許手上的動作一頓,仿若沒聽清一般,“果兒在說什麼。”

瑤果兒這才緩過神來,抿了抿唇:“我說爹爹出了遠門,我往後便要住在祥福寺,哥哥若是往後要來尋我,就要到祥福寺了。”

“好。”他回答地隨意,仿若無論瑤果兒說的是哪,隻要知道,他都能去。

這祥福寺不近,來回談不上多容易的。

瑤果兒順手遞給他發飾,問道:“哥哥沒有同伯父伯母說要娶我。”

今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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