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果兒:“你怎知就不是。”
這一話就把她給噎住了,思安抿了下唇瓣,張開的嘴又默默地閉上了。或許姑娘隻是沒開竅,不懂男女之間的羞澀,畢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互生情愫很正常。她也未曾同男子有過情愛,不過是瞧著自家姑娘同旁的姑娘反應不同罷了。這世上不同的人多了去了,她也不能一杆子全推翻了。
見她說不出話,瑤果兒坐正了身形:“我倒覺得,我與他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該在一起。”
霎那間,馬車裡安靜了下來。
瑤果兒愈發得有信心:“不就是個男女之情,難不成能比經商之道,能比四書五經還能學。如今剛開始,你覺得奇怪正常,往後你一定會習慣的。”她這話說的,都帶上了賭氣的氣勢,仿若一定要拿出個輸贏來。
在陳府耽誤了時辰,待她們到時天已經是黑了下去。
她們是住在祥福寺的後山,後山好啊,可以吃葷。若是讓瑤果兒頓頓同那些和尚一般,隻吃素,怕是不過幾日她就會拿起包袱往外跑。不得不說還是她親爹考慮的周到。
到了這屋子第一件事,思安便是叫了水讓她沐浴,這淋了雨定是要重視的,就瑤果兒這身子,一個不注意就是容易生病的。
待瑤果兒沐浴好,她就立馬馬不停歇地去準備晚膳。瑤果兒一人呆著也是無事,便是瞧見了屋中她許久未彈的琵琶。
真就是許久未彈,以往學琵琶也是因為想同陳知許一同彈奏,一人彈琴一人琵琶,想想定是天籟之音,可惜後來陳知許離開以後她就再也沒再彈奏過了。
這琵琶是陳知許所送,雖是沒彈,但她還是收藏了起來,不過這一收藏就是多年未見,如今搬了次家,倒是將它給翻了出來。
瑤果兒抱起琵琶,便是在後院坐下轉軸調弦,雖是生疏,但這刻在肢體裡的記憶還是給動了起來。
風起弦音響,姑娘隻著一身單薄素裙,青絲披散,身上還帶著方才沐浴完的霧氣,手指便是嫋嫋彈起。在這山林之間,如同神女入凡塵,弱柳扶風,與世隔絕。
天生的江南女子,這份氣質,她不是刻意而為之,旁人想學這般清冷靈動也實在難以模仿。
琵琶之音,旋繞整個後山,空靈而纏綿不絕,她彈奏得入迷,便是沒有注意到身後早已站上一人。
仿若這偌大昏暗的山林之中唯有這兩道白色身影。檀佑站在離她不遠的身後,便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之人。
像是上天贈送於他的禮物,可惜來得突然,他這一身在小春樓喝出的酒氣還渾身纏繞著。
視線不動地將那單薄的身影瞧著,他嘴角一勾,眼角微眯便是上前一手搭在了瑤果兒的肩膀上。
弦音停止,瑤果兒並未回頭,倒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思安,我這琵琶是不是不太能拿得出手啊,還是得多練練,彈成這般,怕是配不上那麼高雅的琴音的。”
說著,她轉過頭,整個人便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