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向來毒舌,眉梢一挑,儘是諷意。
檀鳴謙沒回他的話,直接離去。
檀佑低笑,將懷中的人如同抱孩子一般,直接托在了自己身上,走到窗邊將窗戶給關上。
這藥也就是迷藥,同一般的迷藥稍微不同,這種迷藥前期是會讓人失神沒有意識,不過半個時辰,就會乏力睡去。
將人放在床榻裡,檀佑也就睡在了床榻外。
不想動她,會哭。莫名的,檀佑不想讓她哭,哪怕紅了一雙眸子他都覺得難受。這般憐香惜玉,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還真會對一個女子例外,甚至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從第一次所見,她就是例外了。
她睡的很熟,她很不容易睡熟,也隻有被下了點迷藥才能睡得安穩,上次累成那般模樣,她在自己懷裡,哪怕步伐走得不穩一點,她的眉頭都會皺起,放在床榻上,大夫不過剛把上脈,人就醒了,檀佑笑了,又不是生活在什麼狼窩虎穴的,警惕性怎麼這麼高。
他抬手,將人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以往沒這個興趣,女人,玩玩就過了,溫存貪戀這些都是麻煩,給她們提供安心舒坦並不在檀佑所想的範圍之內,讓一個麻煩睡在自己身旁,難以想象如何閉得上眼。
可瑤果兒很乖,香香軟軟的,將她抱住,她甚至依賴著還往懷中蹭了蹭,檀佑眉骨微抬,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就算是真將她養在身邊又能如何,他還能護不了一個小丫頭一世安穩。
他闔上眸子,也不擔心時詞安和思安會突然回來。
要是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待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真就是喂狗了。
——
思安看著這胡亂跑的馬,一時之間竟也語塞。
看著好好的一匹馬,怎麼就喜歡亂跑,讓它往左它要往右,讓它往右它要往左。
時詞安也不急,下了馬牽著馬繩,讓思安坐在馬上,慢悠悠牽著走。
思安偷偷瞄向他,倒是不好意思:“時大人,我下來同你一起走吧。”
時詞安瞥了她一眼,笑了:“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老老實實地坐著吧。”
他語氣之間都是少兒郎之間的浩蕩之氣,意氣風發,讓人無法反駁。
思安隻能老實地呆著,可這一雙眸子不老實地,一下又一下地往他身上看。
雖是模樣是檀將軍那般完美無瑕,可那股勁勁的感覺格外地濃稠,格外地吸引人。
時詞安沒有轉頭,但嘴角一勾,像似有似無地調戲:“要看就光明真大地看,怎麼跟個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
他突如其來的話,思安一下子紅了臉。
“你家姑娘跟那陳知許從小就認識了?”他懶懶地探著話。
思安點頭:“是,兩人青梅竹馬,我聽說姑娘還是嬰兒的時候,陳公子都抱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