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衣裙放下,他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但人卻並未走出去。
再回頭,她已經是脫下身上最後一層衣袍入了水池。
所以說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是需要人照顧的,人入了水,可這澡豆離她甚遠,紋絲不動地放在桌台上。檀佑將東西拿起,半蹲,將東西從地麵上給她滑去。
距離剛好,她便是一抬手就能拿到。
地麵水漬,她這般一瘸一拐的腳也是走不得,檀佑將旁的一層紗扯落鋪在地麵,這才安心。
方才見過她屋子裡的東西,與她平日裡所用並無差距,樣樣都是極品,也是難為她同自己睡在了山洞裡。
他眸子隻落在眼前那朦朦朧朧的一小片身影上,門口卻是又穿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檀佑躲身在了木柱的後麵,房門被推開,思安便是樂嗬嗬地走了進來。
瑤果兒警惕性很差,人都走在她身後了,可依舊沒有絲毫的發覺,知道思安喊出了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身後站著一個人。
思安看著處處都被安排好的一切,笑:“姑娘今日怎麼這麼厲害,我見你這需要用的東西一樣也不差。”
瑤果兒回過頭,兩手趴在了一旁,歪著腦袋:“檀將軍幫我弄好的,不然你覺得就我自己能弄得這般妥帖。”
“檀將軍?”思安猛地拔高了音量,“姑娘,檀將軍怎麼知道你的喜好。”
瑤果兒無奈一笑:“我總不能張了一張嘴隻知道吃吧,自然是開口說話了。”
思安點頭,隨後又反應過來:“所以,你昨日是同檀將軍出門了。”
“是,也不是。”瑤果兒有些心虛,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她講上了一遍。
思安便是聽地眉頭皺起,愈發無奈:“姑娘,我都說過許多次了,夜深,你姑娘家切莫一人出行,還好有檀將軍在,不然你一人出了事可該如何是好。”
她什麼都說了,唯獨是將自己腳受傷的事情給隱瞞了。畢竟按照思安這性子,她若是知道,定是會嘮叨上半晌。
被說上兩句,瑤果兒小心翼翼地一手扯上她的一處衣角,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這小模樣,讓人沒法生的氣來:“思安,最好了思安,我知道錯了,我也跟檀將軍保證過了,絕對,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彆生氣,好不好。”
軟軟糯糯的聲音,水靈靈的大眼將她瞧著,思安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隻能被她牽著鼻子走:“行,反正人家檀將軍都沒有覺得伺候姑娘麻煩,我又能說什麼。你這次可是答應了檀將軍,你若是騙人,檀將軍自然也不會放過你的。”
“是的,是的,騙誰也不能騙檀將軍。”她順著話就往下接,討好的模樣得心應手。
她是厲害,一口氣,說化了兩個人的心。
思安最終敗下陣來:“既然如此,我今晚便多做些飯菜,方才回來我還買了桂花米酒,我們邀請檀將軍他們一同用晚膳,也算是道謝,如何。”
這種事情瑤果兒自然是點頭:“好,那便多做些。”
“對了,姑娘,你屋中有一封信。”思安起身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了這一件事情。
瑤果兒頓了下,揚起腦袋:“信?”
思安點頭:“我在路上碰到了,那人說這封信一定要送到姑娘手上,說是一封很重要很重要的信。”
理應當說,陳知許如今回來了不會再給她寫書信,可除了他還能是誰呢。總不能是她那個呆頭呆腦的爹爹。
他忙起事情來,從不回信,瑤果兒前些時日還常常給他寫信,可如以往數次一般,信他收到了,也看了,但沒有一封回信。問由原因,便是忙。他真是厲害,忙起來便是連一封回信的時間都沒有。不過好在瑤果兒的每一封信他都有看,無論瑤果兒拿出那一封信考他,他都能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