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真是,處處逗著自己玩,瑤果兒皺起眉,總算是來了脾氣:“我不玩,我要回去。”
“哪能事事如你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長指拉在她的手腕上,不帶一絲的放鬆。
長長的睫毛輕輕一眨,她掩飾了一晚的情緒開始往外泄露:“分明是你,事事強迫,我不願跟你再玩弄這些把戲,我要回去。”
她總算是委屈上,鼻尖泛上微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不想讓自己哭出來,一個勁地揉著,就是個小姑娘,能有多懂事。
略帶粗糙的手指抓住她冷白的腕骨,瑤果兒一雙紅潤的眸子漏了出來。
她倒是耍起了脾氣,整個人腦袋一側,就是不願與他對視上。
昏昩的薄光中,檀佑看著她。他又不是閒的沒事做,擱這逗小孩。要不是她這一晚上都悶著,除了他,她幾乎是不願意同任何人說話,除了臉上扯了扯神情,整個人都跟行屍走肉一般。
她將自己悶著,那他就有本事處處給她找上幾處茬,他倒是想看看,這丫頭情緒能忍到什麼時候。
這才剛開口,人就委屈了。
“去不去。”他晃了一下她的手腕,語氣願意軟上一截。
“不去。”她還在氣頭上,話一落,一滴淚就直接滴下來。
檀佑伸出手指,幫他擦拭掉臉上的淚,手挽上她的腰間:“那你再哭會,哭完了我們進去。”
瑤果兒閉上眼,算是明白他的無理,低下腦袋靠在了檀佑的脖頸上,伸出手抱在了他的肩上,翁聲翁氣的:“你故意的。”
“嗯,”他將人護在懷裡,手掌輕拍,“說說,想什麼,愁眉苦臉了一晚上。”
她又不說話了,反正就是憋著。
“想陳知竹。”她不說,他也能猜到。
“在我旁邊,為彆的男人哭,阿不,我可沒有什麼好耐心。”
少女身形單薄,靠在他身上,眼角的淚打濕在他的脖頸處:“是你讓我哭的。”
“那就憋死你算了。”檀佑緊了緊牙關,算是明白自己的自討苦吃。
“就哭一會兒,我保證,明天開始,就不哭了。”她將人抱緊了些。
或是該慶幸,她沒有那般深愛著陳知許,不過是情竇初開,她更多的不舍,反倒是這十多年的情誼。
檀佑將人摟緊,語氣淡淡:“阿不,你應該慶幸,離開了一個廢物,而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兩人緊抱著,走過的狗都要回頭稀奇的看上兩眼。
“嘖嘖嘖,好好的姑娘,就這般被檀將軍給糟蹋了。”
“檀將軍該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你去試試不就行了。”
“我去,腦袋不要了?”
——
“你這要是再抱,怕是後麵那群廢物能給我們畫個畫像出來。”男人的手溫和地拍著,又是將她鬥篷的帽子戴上。
“在這的,可沒什麼好人,你看到的,無論老少,都是瘋子。”
懷裡的人明顯身形一愣,微微同他分開距離,一雙眸子將他瞧著。
這雙眸子太乾淨了,乾淨到檀佑有時都不想讓她將自己這般清清楚楚地把自己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