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手術之後,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以後看到這個記事本,做事也能有個憑證。
在下筆之前,他猶豫了幾秒。
想清楚要寫什麼後,他快速記錄起來——
——我有三個孩子,分彆是秦子寒、秦瑞拉、傅子秋。
——父母雙亡,在乎的人都已過世。
寫到這裡,他驟然停了下來。
心口傳來一陣銳利的疼痛。
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記錄的了。
除了三個孩子,他最在乎的人,是吟吟,可是吟吟已經死了。
而秦安安......他不願意想起她,更不願意記錄下她的名字。
隻要想到她的臉,看到她的名字,他就像被萬箭穿心,痛苦不堪。
人的身體是有應激反應的。他現在握著筆,想寫下‘秦安安’三個字,手指卻抖的厲害!
他根本沒辦法寫出這三個字。
第二天,早上八點。
傅時霆從臥室走出來。
他一眼看到金開利坐在客廳沙發裡。
不用問,也能猜到,金開利這是在逼他給答複。
“時霆,你起來啦!我們先去吃早餐。等吃完早餐了再談正事。”金開利笑著起身,大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