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已醒,於是將房間大燈打開。
他看向窗外。
窗外,暮色漸濃,他的眼神倏地黯淡。
他竟然睡了這麼久。
“你在想什麼?”她站在他麵前,打量他,“你睡了這麼久,現在應該餓了吧?”
他仔細感受了一下,抽了口氣:“頭有點痛。”
“傷口痛還是睡久了痛?”
“都有。”他掀開被子,“有點熱。”
“孩子已經回來了。你去吃飯吧!我已經吃了。”
“不是很餓。”他看著她,接著睡覺之前的話題,“不是說等我睡醒了再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嗎?”
“你確定你現在清醒了?不是說頭痛嗎?等你頭不痛的時候”
“清醒了,頭也不痛了。”他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字道,“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金榮兒,也沒有對她產生過感情。我之所以對那個孩子產生憐憫之心,除了因為金榮兒告訴我那個孩子長得像瑞拉,更因為我成為‘父親’這個角色後,多了一份慈悲之心。”
他的思路清晰,表達有力,她相信他所說發自肺腑。
“我現在意識到我對那個孩子心存憐憫,對你和我們的三個孩子是莫大的傷害。所以這件事我不會再直接麵對。由你來替我決定怎麼做。我相信你會理智的處理好這件事。”他補充道。
他這是在給她戴高帽子。
她怎麼可能理智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