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路的酒吧是越來越少了,能繼續堅持下去的,要麼就是多年老店,生意不錯回頭客比較多,要麼就是財大氣粗不怕虧損,隻要情懷還在的。
young酒吧屬於哪種呢?兩者都有吧,這家店的生意還算不錯,而且老板是蘇沁啊,這裡給蘇沁留下了太多的回憶,所以她一直堅持著,何況作為白富美的蘇沁也不缺那點錢。
當秦升和薛清妍到young酒吧門口的時候,慶幸酒吧過年期間依舊營業,不然又得換地方了。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酒吧過年放了幾天假,昨天晚上才開始重新營業的。
對於這裡秦升再熟悉不過了,裡麵依舊是那樣的格局,隻是這會並沒有多少客人,隻有零零散散的四五桌,畢竟今天才大年初四,怕是明天開始那些如同煙花般散落在各地的人們才會重新回到這座魔都。
秦升帶著薛清妍找了個安靜的位置,以前他就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看著蘇沁唱歌,這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詢問他們要喝點什麼?秦升讓薛清妍點,薛清妍隨便點了瓶紅酒和水果小吃,兩人本就是來聊事的。
台上的駐唱歌手是位女孩,唱著謝春花的《借我》,如今有才的女歌手越來越多,對於過年期間還有人出來駐唱秦升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這座看似熱鬨的城市裡,還有很多人掙紮在生活的水深火熱當中,也或許是那些不願意回家的浪子們,隨便找個工作打發孤獨和寂寞,什麼可能都有。
“現在可以說說,你回來了,其他人呢?還有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薛清妍饒有興趣的問道。
秦升歎口氣才開始說道“我們知道留在杭州的危險太大,畢竟得罪了那麼多人,所以決定當天晚上就離開杭州。我讓林素提前回了寧波,畢竟跟著我不安全,在林家至少不用擔心。隨後當晚我們分成三撥人離開杭州,以掩人耳目混淆視聽,郝磊和唐舍向著台州方向而去,老常則是另一個方向,我和顧小波穀青陽向著湖北方向。我們在城裡想辦法換了車甩掉了尾巴,折騰了很久才出城,本以為計劃是天衣無縫,誰知道?”
說到這裡秦升長歎了口氣,緊跟著繼續道“我和老常商量好在湖北黃梅縣彙合,可惜顧小波早已將計劃透露給了嚴朝宗等人,他們就在那裡等著我,結局很慘烈。顧小波的背叛導致我陷入死局,穀青陽為了保護我死在了黃梅縣,後來我才知道老常那晚也受了重傷。隨後我從黃梅縣逃到對麵的九江市,又以另外一個身份乘火車到了青島,再後來就見到了我的姐姐,被帶回了北京”
薛清妍聽的有些迷糊,不解道“那你那晚怎麼逃出來的?怎麼跑到青島了,又怎麼被在青島被家人找到?”
秦升知道薛清妍要問這個問題,回道“其實,我那位父親早就找到了我,隻是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在黃梅縣的時候,如果沒有他的人,我那晚怕是要死在那裡了。最開始去青島,是因為在哪裡有故人,想要從青島卷土重來,誰知道又得罪他們,後來我姐才出麵”
“他們什麼時候找到你的?”薛清妍好奇道。
秦升猶豫片刻道“從前年就已經開始了,我知道姐你又要問為什麼了?其實很多事情,我也是似懂非懂,怕是以後才能明白”
薛清妍若有所思道“嗯,估計他們也有苦衷,不過不管怎麼樣,隻要回來就好了。對了,那老常他們呢?”
秦升緩緩說道“年前我回了趟西安,見到了郝磊,他從杭州回來後就在西安,老常卻怎麼都聯係不上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林素一直都在林家,隻是林家軟禁著她,對於那個家族我真是有點無語,等我過兩天去寧波接林素,到時候跟他們好好講講道理”
“用我幫忙麼?”薛清妍隨口問道,不過緊跟著就放棄了,畢竟如今的秦升已經不是以前的秦升了。
秦升樂嗬道“姐,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可不會客氣的”
這時候服務員將酒以及水果小吃都送上來了,秦升隨意瞄了幾眼,這才發現好像酒吧的服務員都換了,再找找那個負責這裡的經理,好像也換人了,秦升不禁皺眉,這怎麼回事?
於是,秦升對著服務員道“把你們經理叫來,我是這裡的老顧客,有點事問他”
服務員並沒有詢問什麼事,放下東西以後就走了,對著經理說了幾句,那位新任的經曆就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麼?”穿的西裝革履的經曆很是精神,客氣的問道。
秦升略顯疑惑道“你們這裡換老板了麼?”
聽到這個問題,經理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因為最近很多人都問過這件事,他樂嗬道“哦,看來您也是老熟客了,不過應該好久沒來了吧,我們這裡年前就已經換老板了”
“為什麼?”秦升詫異道。
經曆琢磨著眼前這男人肯定是前任美女老板的粉絲,一副我懂的眼神的笑道“聽我們老板說,前任美女老板離開上海回西安老家了,所以才轉手了這家酒吧”
聽到這個消息後,秦升瞬間震驚的不知所措,蘇沁回去了?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什麼,意味著蘇沁徹底放下了他,徹底放下了這段感情,秦升的心有些莫名的刺痛,放佛一瞬間失去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