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文字上記錄之下的奢遮;我天竺公主還準備要招親嘞(2 / 2)

法海此刻見了,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他們的擔憂...隻是以法海的雙目觀瞧,這位老院主身體康健,常受佛法蘊養洗禮...少說還有五十年的壽元。

當然了,若是生死簿沒有記載那麼多,也會提前壽終正寢。

又或者...以老僧的佛法,死後不入陰司,而是會去到西天極樂世界享福。

而後便是讓人提心吊膽的論佛時間。

與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唇槍舌劍不同,眾人眼中所見,老院主與三藏法師兩位高僧舌燦蓮花,屢顯蓮花異象,佛音厚重,一一垂於眾人心間。

他們也終於知道三藏法師為什麼會被稱為是神僧了,高僧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佛法境界。

雖然老院主在大乘教法上已經有了足夠深厚的見解,但麵對三藏法師時,還是甘拜下風。

正如三藏法師所言,這一次的佛法切磋,並非是在爭勝負,而是東西方佛法的碰撞與交流,最終形成融彙之勢。

那些佛法金蓮散發出的佛性,此刻就在二人身邊環繞。

那禪僧看的清楚,這些佛氣入了師父的身體,竟似乎還讓師父老邁的身軀漸漸扶蘇,原本花白的胡子,也稍稍沾染了上了些墨色;佝僂的身軀,也有挺直的跡象。鬆弛的皮膚,也恢複了光澤。

尤其他看到原本那些要彙入三藏法師身體中的佛光,卻也在三藏法師的引導之下,被渡入了師父的體內...

到此,禪僧更對三藏法師心悅誠服。

也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而懺悔。

心說:一會跟三藏法師門下幾位弟子辯經時,就維持一個不相上下的局麵吧。

也難怪他這樣想,畢竟誰也不相信,大聖他們佛法會有多高深。

雖然法海一開始說了,寺中僧人可暢所欲言,但他們兩位一開口,旁的僧人是當真插不進嘴去...即便是方丈也露怯。

或許老院主的這位弟子能論上一兩句,但因為此前已經說好了要同大聖等人辯經,這會兒自然也就不開口了。

這邊兒三藏法師與老院主暫時告一段落,禪僧便請了大聖幾人開始辯經。

也是適才所見,讓他心態上有所轉變,言語並非咄咄逼人之態,大聖自然也不會發作,雙方沒有了火藥味,場麵自然也就和諧了許多。

不論是三藏法師還是老院主,對於這樣的場麵,都十分滿意。

但...

哭了。

禪僧受到了打擊,他自認佛法已經得到了師父的真傳,但還是敗在了對方的手裡。

雖然場麵上看似是以平局收場,但禪僧很清楚...是那位沙長老手下留情了,全程托著自己,否則自己早就一敗塗地。

但不論如何,這一場辯經對於禪僧來說意義非凡,他學到了很多...正如三藏法師此前所言,佛法與經文,本就是越辯越明。

論佛經辯總有結束之時,縱然眾僧意猶未儘,但此刻天色漸晚...有些僧人的肚子已經傳出了些聲響。

老院主喚了齋...八戒吃得最歡實,饅頭、素食、粉湯來者不拒,叫眾人驚歎稱奇。

“不知神僧年歲幾何?竟有如此高深佛法?”老院主忍不住向三藏法師問了一句。

“阿彌陀佛,貧僧虛度四十五年矣,敢問老院主尊壽?”法海也還問了一句。

已經明顯年輕了不少的老院主,向法海做了一個佛禮:“癡長神僧一花甲,十分羞愧。”

老院主向三藏法師請教了一些大唐之事,等八戒用齋完畢之後,向三藏法師又一拜,說了一句:“本不該勞動神僧,但此事老衲已為難許多時日,不知如何是好...恰逢神僧駕臨,正好請教。”

“老院主儘管言說。”

老院主想了想,道:“還請神僧師徒與老衲一同前來。”

老院主起身,手持一根竹杖,就請三藏法師師徒出殿,見本寺僧人還要跟來,便道一聲:“爾等不必跟隨,各自散去。”

“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八戒問了一句。

“祇園基址。”老院主答了一聲。

小白龍則向師父傳音道:“師父,弟子之前所言的寺中怪事,便在此處。”

法海聽了小白龍的話,心中暗存了警惕。

老院主引著眾人走到了寺院後門處,掏出鑰匙將門打開,眾人一眼看過去,卻見是一塊空地,還有些碎石迭的牆腳。

“憶昔檀那須達多,曾將金寶濟貧屙。祇園千古留名在,長者何方伴覺羅。”

法海見此殘狀,有感而發。

正此時,忽自風中飄來一縷啼哭之聲,眾人皆是耳聰目明之輩,況且法海事前還得了小白龍提醒...也能猜出這小白龍口中的怪事與這位老院主所言的難處,便是這悲戚之聲了。

“這哭聲...”一向感情最是細膩的八戒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竟如此悲切,聽得我老豬滿是心酸,不覺就跟著一同流淚了。”

“阿彌陀佛。”老院主向著三藏法師重重一拜,道:“正是這一樁難事,一直橫在老衲心頭。弟子年歲百餘,略通人事。每於禪靜之間,也曾見過幾番景象...此處悲切之事,非神僧不能明辨,故而冒昧請來,還請恕罪。”

“老院主言重了。”法海從不怕麻煩,相對於麻煩上門,他或許更害怕不能解決麻煩,“不妨告知事情始末。”

“舊年今日,老衲正明性月之時,忽聞一陣風響,就有悲怨之聲。”老院主連忙向眾人解釋,“老衲忙到祇園基上看時,正見是一個美貌端正之女憑空而來。”

“那哭聲,確實是一位女子的聲音。”八戒指了指前方,道:“師父,可要先去看看?”

“諸位長老請跟我來。”老院主一邊兒在前麵引路,一邊兒講述:“我那時問她是誰家女子?為甚到於此地?她卻說她是天竺國國王的公主。因為月下觀花,被風刮來的...”

“既然是公主,你為何不將人家送回去?”大聖跳到他身邊,沉聲道:“俺老孫見你也並非是色欲熏心之輩。”

“孫長老有所不知啊,老衲幾番入國都打探...卻並未聽聞公主走失之事,如今...我天竺公主還準備要招親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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