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關山了然,就如之前邱白雨憤而出兵,這人世諸多紛爭,皆由恩怨利益引起。昔年蚩皇感慨中原地大物博,出兵搶占,而今爭鬥又將再起。
他拜彆師尊,回了閉關地,是山穀中的一處小樹林中,他心緒久久不定,雜七雜八,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關山打坐入定,平複情緒,專心研究創造生之氣功法,皺眉苦思三天,稍有領悟。
這時,鬼獄刀首青衣客回來了,渾身刀氣內斂,猶如一個普通人,不顯山不露水。
月關山道:“咦,你的刀,入道了?”
青衣客點點頭,看了一旁專研劍道的紫衣客,忽然道:“紫色的,我們練練?”
紫衣客瞥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你入道了,就來欺負我沒入道嗎?等我一段時間,看到時候是你的刀利,還是我的劍利。
月關山又再次仔細打量了青衣客,說道:“你不同了。”
青衣客正色道:“是不同了。”
隨即他將與老君的對話說與月關山聽。
月關山聽完陷入沉思,他總覺得老君話裡有話,青衣客存在嗎?青衣客就是他,是在問他,他存在嗎?
我思故我在,我有在思考,我有親人朋友,有諸多記憶,有七情六欲,顯然我存在。
又想到青衣客存在嗎?紫衣客呢?
月關山說道:“既然這是你的想法,我便尊重你,予你自由,也予你紫衣客自由,自此以後,我不再收回你們。”
他斷開腦海中與兩人的聯係,自此以後,他是他,紫衣客是紫衣客,青衣客是青衣客。
三人皆心知,月關山是本體,這一點是不變的,隻是月關山不再插手他們倆的事情。
青衣客、紫衣客齊拜道:“多謝你,月關山。”
青衣客道:“老君化道之際,曾將他的道呈現在我眼前,我印入識海中,這便傳於你。”
青衣客、月關山盤膝坐下,靈識交流,他將老君的道全部傳於月關山,也將自己刀道領悟一並傳了去。
月關山遨遊識海之中,驚歎老君的道之大、之博、之廣、之深。
他全力以赴領悟老君之道,斷了外界聯係,不再關注其他。
過了數日,師尊子川來了,見他陷入深層閉關,不再打擾,又見青衣客、紫衣客守護者在一旁,說道:“吾師丘子即將化道,紫衣客,你與吾走一趟吧。”
紫衣客起身道:“是,子川先生。”
“嗯?”
子川察覺到了不對,紫衣客是月關山的化體,按理說也應叫自己師尊,“你與吾徒?”
紫衣客回道:“月關山是我們的本體,隻是我們也想有自己的人生。”
子川突然大笑道:“好個月關山,竟將一氣三清領悟至這種程度,恐不在老君之下。比我那好友,強了不知多少倍,你與青衣客皆稱吾師尊吧。”
子川言語顯然認同了紫衣客、青衣客的存在。
紫衣客、青衣客恭敬拜道:“師尊。”
子川帶著紫衣客與舟學海一同悄悄離去。
過了七日,天際忽來紫氣,丘子化道而去。
北海道深處,突來一聲冷哼道:“好個神儒子川,竟用儒道聖氣代替你坐鎮仁德書院,瞞過我神識,自己悄然離去。傳吾令,孤苦飄零冰震子、風神伯然雙尊,率領眾人攻打仁德書院,書院內全部人等,全部生擒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