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老君山,靖玄黃行走在荒野上,思索最近之事。
太莽聖女赤幽天行走武林這麼長時間,軒轅聖城方麵應已得到消息,遲遲未動,想來另有算計,就不知軒轅皇做何打算。
軒轅皇、蚩皇,兩人天命宿敵,自出世便互相爭鬥,大小百餘回,有輸有贏,老冤家了。
而今看來,暗中怕是有諸多勢力希望蚩皇解封,如南海珈珈山,廣世鴻如既參與其中,就不知佛門是否知情參與?
盛市唯葉手腳也不乾淨啊。
而此番昆侖山之行,觀道子牧之玄,絲毫不落人後,亦不甘落人後,好勝心太強,道門還要盯著一點。此回雖僥幸在琴道幻術上勝過他,來日怕是會被他糾纏,不得安寧。
靖玄黃又想起那日花海,花君彆雲衣,琴奏三曲,刀劍和鳴,相得益彰,不由笑出聲來。
行不多久,忽聽遠處喊殺陣陣,伴有嘶吼與刀劍聲,靖玄黃忙縱身前往,一處山林中,正見一頭凶獸,張著血盆大口,對著身前之人咬去。
這一下咬中,其身前之人必死。
靖玄黃立時一指真元射去,逼退凶獸,環視四周,還有一頭一模一樣的凶獸,在追殺另外三人。
凶獸有三人高,形如狐,背上有角,凶性大發。
靖玄黃再度逼開另一頭凶獸,將雙方各自分開,凶獸已失去理智,血口大開吼聲不止,朝靖玄黃咬去。
靖玄黃氣勢陡然爆發,沉重氣勢威壓而下,兩頭凶獸頓時伏地不起,動彈不得。
“凶獸,去死。”
這時,活下來的四人中,有一中年男子悲憤,持刀殺向凶獸。
靖玄黃攔在中間,一擊將之退去。
中年男子道:“大人,凶獸殺我十多個兄弟,請讓我殺了它們。”
靖玄黃沒理他,看向另外三人,其中一人身後背著一個袋子,袋子鼓起。
方才他便察覺,另一頭凶獸好似十分在意,屢屢被借此逼退。
靖玄黃手一揮,袋子落入他手中,被他壓製的兩頭凶獸頓時劇烈動彈,卻又動彈不得,聲聲嘶吼著,眼中竟都流出淚來。
他打開袋子,內中竟是一頭昏睡的小獸,模樣與凶獸一樣,應是它們之子。
“大人。”
中年男子欲言,突感壓力臨身,那不經意看來的目光,森冷可怕,另外三人亦嚇的不敢動。
“天下萬物有其道,生靈皆有生存的權利,爾等肆意捕捉,隨意破壞,合該死傷,不足惜哉。”
靖玄黃給小獸輸入生生之氣,小獸醒來,左右看,見父母在前,忙跑了過去。
靖玄黃鬆開對凶獸的壓製,凶獸起身,連連點頭致謝。
“去吧,以後若非必要,不得傷人。”
兩大一小三頭凶獸轉身離去,奔跑山林中,再深處是一片沼澤,是它們生存的地方。
“至於你們,也離開吧。”
靖玄黃一揮袖,一股巨力傾瀉而出,將四人退出數裡之外。
“麵相凶狠,不值幫也。”
靖玄黃想了想,捏道訣,引風雷,再布一道風雷小陣,護住通往沼澤之路,隨即離去。
“山澤有獸,其性凶,有情而淚。天地有人,其性靈,無情而毀……天地萬物分兩類,一者有情,感天動地;一者無情,殺伐淨世……”
四人在數裡外停住,中年男子厲聲道:“好個多管閒事的道士,此仇不報,就咒我一世無名無姓。”
卻不想若非靖玄黃相助,他已經死在凶獸口下。
另有一人道:“大哥,現在怎麼辦,死了十幾個兄弟,乘黃小獸卻未捉到,巨虧。”
“是啊大哥,虧大發了。而且盛市唯葉那邊,完成不了任務,還需扣除抵押的楓葉,聲譽也有損。”
中年男子無奈歎道:“沒辦法了,隻能請高手幫忙。我認識一名銀葉高手,這就請他出麵,先完成任務,挽回我們的聲譽再說吧。”
四人來到一處小溪,小溪轉彎處,有個小木屋,木屋外,有人愜意垂釣,腳下擺著一壺酒。隻見他:
戴竹帽,披蓑衣,形貌滄桑。
缺一眼,斷一指,滿臉胡渣。
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