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受製於人的姿態,示弱時更顯得病態可憐,太宰治滿心期待地說:
“可不可以賒……”
“轟!”
山吹律理單手錘爆了太宰治背後倚靠著的水泥建築,碎石四濺,巨大的聲響遮住太宰治喉嚨裡沒說完的話。
她平和地問:“你剛剛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太宰治拚命搖頭:“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冷靜!你一定要保持冷靜!”
事實上,在聽到山吹律理問自己“要錢還是要命”的時候,太宰治一點都不慌,絲毫不慌,穩如泰山不倒翁。
他不怕死,一點都不。
但他怕疼!
她打人絕對超痛,隻是看著就好痛,仿佛自己的骨頭和身後的水泥一起碾碎成渣。
人身上最堅硬的骨質在山吹律理眼裡和一捏就碎的粟米條沒有區彆,極致的暴力是最蠻不講理的規則,一切計謀都必須為此讓道。
死於白嫖賴賬真的太遜了,太宰治覺得不行。
他隻是一隻柔弱的小貓咪,這不應該。
當務之急是付尾款。
山吹律理雖然可以很輕易地殺了太宰治,可除了出一口惡氣之外簡直虧本到家。
不僅那麼多人頭費拿不回來還要再格外多做一次白工,讓人想想就生氣,越想越氣。
她捏在太宰治下頜的手指向內收緊,在少年白皙的臉上掐出一小塊青紫色的淤青。
太宰治吃痛,不滿地看向山吹律理。
示弱時故作可憐的表情在陰鬱冰冷的神情中煙消雲散,獨屬於Mafia高層的危險氣質展露無遺。
縱覽整個港口Mafia,最被人們所畏懼的不是身為首領的森鷗外,也不是能夠操控重力宛如神靈的中原中也。
而是眼前這個人。
在裡世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對於太宰治的敵人而言,最大的不幸就是成為了太宰治的敵人。
惡魔一樣的男人。
“你在不滿嗎?”山吹律理挑起太宰治的下頜,毫無畏懼地和他對視,“該不滿的人是我。”
“想好怎麼付尾款了麼?現金支票銀行卡,寶石古董藝術品,我都可以接受。”
她暗金色的眼眸無波無瀾,因為靠得近,冰涼的長發滑落在太宰治脖頸,如同蛇吻輕輕掃過。
如果山吹律理畏懼港口Mafia,她根本不會接太宰治的委托。
太宰治餘光瞥到山吹律理另一隻手握緊的拳頭。
好痛,看著就好痛,是比被小矮子痛毆更可怕更沒有人性的痛。
太宰治在心裡權衡一下:
是盜刷中原中也的黑卡被發現打得更痛?
還是現在被山吹律理就地處決打得更痛?
隻有A和B,沒有C選項嗎?
可不可以讓中原中也和山吹律理打起來?他們兩個痛,太宰治就不用痛。
他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太宰治一邊思索一邊試圖解救自己被掐青的下頜,他決定先安撫山吹律理,用一句“彆打我,我偷小矮子的黑卡還你債”轉移矛盾。
很好,完美,不愧是話術滿分的他。
太宰治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讚。
他嘴上組織語言,心裡尋思著雖然山吹律理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但她效率真高啊。
多出的時間不僅夠太宰治通關新遊戲,還有空閒時間去進行他的每日自鯊娛樂活動。
說不定今天能找到願意和他殉情的美麗小姐。
太宰治抬頭望了望萬裡無雲的美好晴天,決定用天氣作為開場白解釋這場美麗的誤會,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天氣真好。”太宰治的視線重新回到山吹律理臉上。
他看見聽到自己無厘頭開場白的黑發少女歪了歪頭,眼中帶了些許困惑。
她是真的漂亮,萬裡挑一的好看,皮相骨相皆是驚豔絕倫。
比起外貌更突出的反而是山吹律理的氣質,雪山之巔淩淩眾生的冷淡漠然,獨特的暗金色眼眸增添非人的特質,除了危險便是不近人情,距離感拉到最大值。
在這樣的前提下,那抹因太宰治話語染上的困惑一下衝淡了她身上的非人感,意料之外的反差竟顯出一點兒可愛。
和那雙眼睛正巧對視,太宰治嘴邊的話不知為何拐了個彎,腦海中“白嫖、黑卡、遊戲、自鯊、殉情”幾個關鍵詞打亂順序排列重組,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天氣真好,漂亮姐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殉情?”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啦~這一次是文野專場,沒有綜咒回,男主當然是我們宰宰!
關於年齡差和時間線:目前是噠宰16歲乾部候補時期,律理是18歲,我想寫他叫姐姐很久了(興奮)
依舊是勤快的日更~從明天開始每天18點整更新
希望寶貝們看文開心!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