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哪個都不想要!
打成小餅乾是什麼可怕的形容?暴力,他最討厭暴力了。
無法用計謀來製衡的、絕對強大的暴力,是太宰治這種智鬥派選手最討厭的類型。
與她交往和成為法製節目家暴專場的常駐嘉賓有什麼區彆!
“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太宰治徒勞地在山吹律理手裡掙紮,張牙舞爪卻無能為力的模樣像極了被迫洗澡滿心不甘卻隻能無能狂怒的小貓咪。
可惡,怪力女!鬆開,鬆開!
“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做下決定後山吹律理不再糾結,她鬆開掐住太宰治下頜的手,轉而去抓他的衣後領。
“你沒有選擇權,我隻是通知你一聲。”
身材高挑的女性環視一周找到港口Mafia標誌性的五座大樓,拎著太宰治往那個方向走:“尾款不勞費心,我去和你們首領談談。”
她邁開步伐走了兩步,地麵上傳來沙沙的拖拽聲。
“嗯?”發覺太宰治許久沒有出聲的山吹律理低下頭,被她拎貓一樣拎著衣領的太宰治屈辱地望著她。
他的鞋尖觸著地麵,高奢定製皮鞋的頂端劃出一道道石灰白的印痕,在地麵上留下長條形的拖拽痕跡。
太宰治此刻宛如一隻吃慣了皇家貓罐頭突然被塞了一把廉價乾貓糧的壞脾氣貓貓,每根毛毛都尖叫著拒絕。
宰咪:從未受過此等屈辱!
山吹律理身高1米7,太宰治比她還要更高一些。
如果她拎著的是中原中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意外事故。
“也不錯。”山吹律理站在原地打量太宰治一會兒,點點頭,“我的審美偏向比我高的男性。”
在意外的地方又贏了小矮子一次。
太宰治莫名想到。
不,這份勝利他寧可拱手讓人!
在非必要的時候,山吹律理姑且算一個體貼的人,她也不是必須拎著太宰治走不可。
沙袋扛和公主抱也行。
既然確定了戀人關係,就要在行動中表現出親密。
太宰治:不!我沒有答應!
經過一番據理力爭,太宰治苦大仇深地和山吹律理十指交握,身後跟著期期艾艾的黑蜥蜴,一行人無比引人注目地走向港口Mafia大樓。
森鷗外老早就收到了消息。
“難得看到太宰君吃癟。”森鷗外感歎地說,“真是……太讓我高興了!”
簡直大快人心!
太宰治是何等讓人頭禿的人物?森鷗外一度懷疑自己後退的發際線都是被太宰治作出來的,心痛得他嘶嘶抽氣。
“山吹律理,謔,真是驚人的業績,了不起。”
森鷗外讚歎地看著下屬提交的績效報告,任務完成度與成功率兩欄的數據漂亮得晃眼,他頓時起了惜才的心。
港口Mafia缺人啊!
隻是犧牲下屬的一些美色就能換來新鮮的勞動力。
還有這等好事!
“不愧是太宰君,永遠最懂我的心。”
森鷗外宛如一個投資數年終於得到回報的老父親,他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幸災樂禍的淚水。
“這門親事,我準了!”
越是臨近港口Mafia,太宰治心中不祥的預感越濃。
以他對森鷗外那隻老狐狸的了解,他不僅不會救太宰治與水火之中,還會狠狠推一把把他扔進深淵巨口,買宰求榮。
可惡,這個沒有人情味的組織遲早要完!
自救,他要自救!
“現在看來,她似乎很有些中意我。”
太宰治試圖分析現狀:“先不管原因,這一點應該對我有利。”
太宰治對人的殺意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