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年噠宰煩惱的第十七天(2 / 2)

山吹律理還挺不解:“曲子不好聽嗎?他拉的很好。”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伏特加藏在墨鏡下的臉都嚇白了,趕緊生吞一顆紅棗壓壓驚。

“很好聽哦,是他們不會欣賞。”太宰治配合捧哏,故意點名,“怎麼了琴酒,這可是律理醬特意為你點的曲子耶,我都沒有這個待遇。”

話雖如此,他並不想要同樣的待遇。

簡直是尷尬得可以投稿社會性死亡小組的事件。

琴酒想殺人。

他心動了,殺心動了。

黑衣組織頭號殺手忍了又忍,忍無可忍,他猛然抬頭!就要狠狠掀桌!

山吹律理:“嗯?你有什麼意見嗎?”

琴酒夢魘中揮之不散的暗金色瞳孔疑惑地望過來。

山吹律理隻是好奇琴酒神情凶狠地在看什麼,這份好奇在琴酒眼裡就變成了她正在思考怎麼優雅而不失血腥地乾掉他!

好痛,琴酒被書角砸過的額頭又開始痛,痛到他無法呼吸,痛到他無法思考。

可惡,要不是打不贏!

可惡!

在紅方資料中最沒有人性、多疑難纏、作風狠辣的琴酒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等他變強就把你們全鯊了jpg

“談正事。”琴酒嫌棄地把紅棗烏雞湯推開,更嫌棄地看了一眼把湯喝了大半正在撈骨頭吃的伏特加。

好丟人,以後在外麵不要說是他的小弟。

太宰治也不是很想喝紅棗烏雞湯,這玩意兒一看就很補血。

補血是為什麼?為了讓他下次失血過多的時候多堅持一刻鐘嗎?太宰治不要!

他們家的公寓裡不可以出現任何補血的食材,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太宰治隻是一隻柔弱的小貓咪,是要被好好嗬護起來的無辜貓貓!

此處禁止一口一隻小貓咪。

“是該談正事了。”太宰治義正言辭地說,悄悄把沒碰過紅棗烏雞湯推到伏特加碗邊。

伏特加:???

謝謝哦,他還蠻愛喝的,比酒暖胃。

山吹律理瞥了一眼太宰治消失的碗,又瞥了一眼他被衣服遮住的腰腹,區區兩眼把太宰治看得毛骨悚然。

琴酒的話解放了太宰治:“關於港口mafia在歐洲與我們組織合作的事宜,在詳談之前必須解決一個問題。”

“我們的合作會觸碰到另一個組織的利益,不解決他們,合作遲早要以慘敗收場。”

“另一個組織?”太宰治感興趣地問,“能被你單獨拎出來說,想必不是簡單角色。”

“黑衣組織以日本為基礎向外擴展,即使是fbi和cia也不能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在多個國家都有我們的據點與生意線。”琴酒語氣中帶上一絲自傲。

“唯獨歐洲諸國情況特殊一些。”

“那片土地遊蕩著一個隱蔽的武裝組織,他們的地盤遍布歐洲,涉及珠寶、古董、證券與軍-火-交-易等各個領域。”

“有人稱呼他們——灰色的鬼魂。”

沙漠裡,叢林中,冰原上,灰撲撲的鬥篷遮蓋他們的腳步。

他們居無定所,他們無處不在。

“麻煩的地方有兩點:一是他們藏在幕後,台前打理生意的人隻有極少數知道雇主是誰,二是他們的武裝力量非常、極其的強。”

提到第二點琴酒明顯有些不快,也有點羨慕:“那個組織全員皆兵,形如軍隊,訓練有素,不僅忠心耿耿絕不會策反背叛,更不畏生死,會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他們主人的命令。”

不畏生死、訓練有素、全員皆兵、形如軍隊……

太宰治屈指敲了敲桌麵,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mimic?”

由久經戰場的老兵組成的隊伍,在脫離原軍隊後如同幽靈遊蕩在歐洲各地,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極為出色的戰士,向往死亡與解脫。

“他們的首領,我記得叫安德烈·紀德?”太宰治雙手交疊,指尖抵住下頜,“他怎麼會突然擴大自己的地盤,接觸生意場上的事?”

mimic是標準的雇傭兵團隊,依靠各個組織花錢委托他們辦事維生。

可聽琴酒的語氣,他們儼然轉型許久,成為了歐洲數一數二的武裝勢力。

“據說是換了首領。”

琴酒說:“新首領指揮下的mimic行事不算囂張,做生意也有分寸,對不屬於自己的領域從不插手,在歐洲名聲還算不錯。”

“但同時,他們對已有的勢力範圍看得很重,特彆是組織利益中占據大頭的生意,試圖碰觸者定然遭到狂風急雨般狠辣無情的報複。”

琴酒明確地說:“我們今天要談的生意幾乎是在拔他們逆鱗,若非如此我不會親自前來,港口mafia也不會派出你。”

這可不一定,黑衣組織能乾活的人就你一個,什麼事不是你親手來?太宰治腹誹。

“新首領?”太宰治唔了一聲,“安德烈·紀德呢,死了嗎?”

“沒有,mimic對外的事宜依舊是他一手負責,沒有人見過那位新首領。”琴酒回答。

自願退位輔助的前首領、陌生未知的新首領、突然轉型的組織、即將與港口mafia發生的衝突……

事態越變越複雜,不知道一直致力於向國外發展的森鷗外會怎麼想。

太宰治陰暗地覺得森鷗外在發現mimic是塊硬骨頭後百分之百會把這攤爛事扔給他,美名曰:“我相信太宰君”。

“律理醬,我好苦哦。”太宰治蔫蔫地蹭了蹭黑發少女的肩膀,“又要加班!加班的又是我!”

“怎麼了突然,森先生又不做人了嗎?”山吹律理揉了揉太宰治的腦袋,“明明你昨天才說最近沒什麼事,想休假去北海道撈螃蟹吃……”

她恍然:“是mimic?它要由你來負責?”

“絕對。”太宰治有氣無力地說,提不起乾勁,“麻煩,大麻煩。”

“那可真是太糟了。”

山吹律理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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