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距離皇宮也沒有多遠的距離,這會算算,隻怕是走著也到了,可是沈語嬌左等右等,還是沒等來想見的人。
“殿下。”眼見木楠過來,沈語嬌騰地站了起來:“如何了?”
木楠因沈語嬌這熱切的目光微微一愣,隨即又笑著答道:“太子殿下的馬車已經到府門了,膳房那邊問,這晚膳是擺在正院?還是送一份去前院?”
聽到不是賀知琚,沈語嬌有些失望地坐了回去,木楠一見她這樣失落的神情,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求助般地看向木槿。
“殿下,”木槿柔柔開口:“不若先用膳吧?”
“好吧,你去把我那份取回來吧。”
我那份。
這是又不在一塊兒吃了,木槿心裡歎氣,但還是如常恭敬道:“是。”
再說回沈語嬌這裡,自那日北疆將領入宮述職後,她便沒能如願見到賀知琚,一天等不到人,兩天等不到人,等到了三天四天過去後,竟還沒等到賀知琚上門,於是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這一日清早,江琛剛收拾妥當準備去上朝,便見祝餘過來了,臉上還帶著點焦急的神色。
“殿下,奴才方才在前頭碰到了太子妃身邊的木楠,聽木楠說,太子妃昨日身子有些不適,這會正請太醫呢。”
“哦?”江琛看也不看他便往外走,“可嚴重嗎?”
祝餘見他竟然半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便心說不好,這次兩位主子怕不是吵得有些過頭了?
“這......具體的奴才倒是不知,但這既請了太醫......”
“什麼都不知道便來稟報?”江琛有些好笑地斜睨他一眼。
祝餘察覺到視線連忙低下頭,“是,都是奴才失察,”他頓了頓,隨後快步上前低聲問道:“殿下可要傳話王太醫?”
這王太醫是東宮專用的太醫,因著太子妃剛嫁過來不久,除了先前太子閉關書房裝病那次請了一回,再就是太子過年在宮宴上喝多請了一回,除此之外,平日裡倒是不常過來東宮。
“不用,”江琛臉上依舊是半點擔心都未顯露,反而語氣輕快道:“去給住在城東客棧的賀將軍傳個話,就說太子妃身子不適,若他有時間,便過來探望一二。”
“是。”祝餘雖不解,但還是恭敬應下。
當日午時剛過,前邊便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北疆來的賀小將軍登門拜訪,沈語嬌聽了這話,霎時病就好了大半,她連忙對傳話的道:“還不快請兄長進來?”
待到賀知琚被下人引著進到內殿時,便瞧見屋內隻站了兩個宮女,此外便是麵前立了個碩大的屏風,而在屏風那頭的,想來便是臥在床榻上修養的太子妃了。
“微臣參見太子妃殿下,給太子妃請安。”賀知琚恭敬行禮。
“哥哥何須多禮?快快請起。”
沈語嬌此話一出,木槿便上前攙扶起賀知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