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客今天心情好,不加考慮便同?意了少爺的要求,同?他共沉淪。
元旦過後,明?越接了款國際知名男士香水代言,妝造設計偏性?感,胸膛處有露出鏡頭?。
明?越做在化妝間,化妝師是一位女士,她給明?越化好了臉妝,期間不斷誇他皮膚底子好,上妝效果翻倍。
輪到脖子和胸口上妝時?,化妝師想撲粉,猶豫片刻,沒下手。
“這皮膚狀態也太好了,不止是臉,連脖子和身上都白到發光,要知道很多?人身體和臉兩個色。”
明?越禮貌笑了下。
那化妝師誇道:“找不到一點瑕疵,不用擦粉了,打點高光就行。”
她在明?越鎖骨處動作一番,隨後看?著他半開的黑色襯衫道:“這個程度……建議再往下拉一點更好。”
明?越一頓,再下麵的位置,就要到小腹了,他想起梁晏昨夜親過那兒,臉色瞬間不自在,抬眼問化妝師:“我記得之前談好的,隻用露出第三?個扣子上下的位置。”
化妝師抱歉一笑:“我個人建議,您彆在意,隻是覺得這樣效果更好,更欲一點。”
明?越道沒關係。
一組照片拍完,換另一套衣服的時?候,明?越留意了下,低頭?朝腰間看?了眼,卻發現腰腹以下的位置乾乾淨淨,一點印子都沒有。
他轉過身,腰後也沒有。明?越眉頭?蹙了下。
他昨夜忘記提醒梁晏今天拍攝的事?情,可梁晏卻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梁晏吻過他的腰,親過他的耳根,脖頸,鎖骨的位置。
可現在,這些?地方沒有丁點兒的吻痕。
明?越每次親過梁晏,都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對比之下,梁晏就很不對勁。
從前他忽略了這件事?,可仔細一想,以往的每一次,隻要是露在外麵的部位,梁晏都吻的很輕,似乎注意著不留印記。
臨近新年,《新生》電影開播後的宣傳終於告一段落,票房超出預期,超出同?一檔期電影票房一大半,明?越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將?近一周的假期。
梁晏今晚加班,回到家九點多?,室內沒開燈,臥室門?緊閉,他挑了下眉,按亮了客廳的燈。
明?越提前到家他知道,太累了倒頭?就睡也不是沒有的事?,梁晏走向臥室的腳步一轉,進了客臥。
洗漱過後他圍著浴巾,推開主臥房門?。
房間內留了盞光線暗淡的小夜燈,床上鼓著個被子包,裡麵的人睡著了。
梁晏走到衣櫃前,拿出自己的睡衣,轉身時?見著床上場景,驀地一頓。
剛才熟睡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了身,上身赤/裸地跪坐在床上,頭?頂戴著隻熟悉的羊角發箍,柔韌的腰肢挺直,被子堆疊在他腰腹,身上肌膚是瓷白色的,比床頭?燈光還要亮眼。
除了羊角發箍,還有彆的小玩意。
明?越手上正把玩著一條毛發濃密的狼尾,那尾巴自身後而來?,源頭?可疑。
梁晏喉結滾了滾,呼吸漸沉,剛拿起的睡衣又?放下,一步步走到床邊。
“今晚不用早睡嗎?”梁晏笑道。
明?越直起身,伸手捏住梁晏腰間的浴巾,直直看?著他:“接下來?一周都不需要早起。”
梁晏看?清了他腰以下的光景,眼底似染了墨一般的黑沉。
他指尖從浴巾上離開,滑過梁晏塊狀分明?的腹肌,輕聲:“你?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彆忍啊,哥。”明?越說。
梁晏低笑一聲,俯身和他對視,看?清了明?越大膽行徑下的害羞之色,在昏暗光線的掩映下,脖頸胸口已經紅了一片,臉蛋緋紅到了豔麗的程度。
梁晏手臂勾住明?越的腰,觸碰到細膩的皮膚,下移,惹得明?越呼吸一緊,“真由著我來?,你?明?天彆想出門?了。”
明?越抬眼:“我休假,不用出門?。”
幾乎稱得上明?示。
梁晏膝蓋抵在了床上,含住明?越的唇輕咬,笑聲愉悅:“我禽獸都是你?慣的,以後彆賴我。”
明?越含糊嗯了聲。
夜半時?分,明?越擁著梁晏,被他牢牢抱在身前,腰兩側的箍著的手臂緊到讓他發疼的程度,梁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嫌我沒用力在你?身上留印子?”
梁晏笑起來?胸腔震動:“留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明?越喘了口氣,梁晏手上揉捏力道加重,熟悉的觸感讓他聽懂了梁晏的話?。
第二天睜眼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明?越艱難坐起身,抬手揉了下發腫的眼皮,入目的是手腕一道道暗紅發青的指痕,身上其他地方自是不用提。
他抿了下唇,終於知道梁晏口中的“禽獸”是什?麼意思。
穿衣服時?,明?越身體一僵,而後麵無表情把套頭?的毛衣脫了下去,裡麵多?穿了件布料綿軟的背心。
明?越出了臥室,正好碰見梁晏從書房出來?,梁晏對上明?越的視線,忍了笑,問:“給你?留了飯,我加熱一下。”
“哦。”
梁晏進了廚房,明?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步伐似乎都帶著幽怨,梁晏將?飯菜加熱,轉身摸了摸他的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明?越抬頭?覷了他一眼,沒出聲。
梁晏唇角彎了下,摟住他往懷裡帶,卻見明?越弓了下腰,姿勢僵硬,“嗯?”
明?越彆開臉,不自在地說:“破皮腫了。疼。”
梁晏反應片刻,視線垂落在他胸前,“我瞧瞧?”
明?越點頭?。
兩人往客廳走,梁晏找來?了醫藥箱,拿出了棉簽和藥,“衣服掀起來?。”
梁晏語氣倒是正經,可眼下場合,到底和夜晚不同?,亮堂的客廳將?每處變化都照的極為清晰,明?越屏著呼吸,將?毛衣和背心掀到了胸口以上的位置。
梁晏手上那隻沾了藥膏的棉棒就塗了上來?,明?越輕“嘶”了聲,垂眼見梁晏表情不變,認真地好似在對待他的工作,明?越臉上的紅暈反而更深。
塗好了藥,明?越要把衣服放下,梁晏攔了下,他從醫藥箱裡拿出幾個創可貼,當著明?越的麵撕開,貼上,每邊貼了兩個,交叉形狀。
明?越:“……”
他看?向梁晏的神色有些?一言難儘,梁晏笑了下,“彆瞪我,我可沒私心,這樣舒服點。”
明?越放下衣服感受了下,摩擦的感覺的確可以忽略不計。
梁晏下午要去公司一趟,走之前不忘回頭?說了句:“等我回來?,親手撕掉。”
明?越一臉冷淡,砰地關上了門?。
休假期間,宋檀給明?越安排了幾次直播任務,在觀眾麵前露露麵,跟大家互動一下,展示一下日常生活,如果梁晏同?意入鏡,那更好不過。
明?越沒和梁晏提起這件事?,前兩次直播都定在梁晏不在家的時?候,這次也一樣。
開播之後,直播間的人數蹭蹭上漲,彈幕也刷新地很快:
“嘿嘿嘿,連著看?了三?次小月亮的直播,幸胡~”
“嗚嗚嗚我就不一樣了,我貪心想看?小月亮和梁總合體出現”
“寧這個合體是正經合體嗎?”
“正經不正經通通搞一遍!”
“笑鼠,小月亮念問題的樣子好乖,臉上淡淡的,實?際是個乖寶寶”@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所以乖寶寶可不可以告訴麻麻,為什?麼專挑你?老公不在家的時?候直播嘞?”
“請問,我誠懇發問,上一次do是在什?麼時?候,昨晚還是今天早上?”
明?越忽略了大部分帶顏色的話?題,挑著回答。
彈幕:“平時?在家誰做飯比較多?哇,做飯的時?候戴什?麼顏色的圍裙?”
明?越看?著鏡頭?說:“他做的多?一點,回家時?間比我穩定……藍色圍裙。”
彈幕:“嗚嗚嗚好懷念戀綜的時?期,小月亮有沒有時?間重啟大法?”
明?越看?到這條彈幕的時?候眉眼含笑,“我也懷念。重啟是不可能了,可以給你?們看?看?從戀綜帶回來?的紀念品。”
說罷,他起身從書房離開,從臥室拿了幾樣東西出來?。
羊角發箍和狼尾自然?是不能給觀眾看?的,明?越手上的是當初梁晏雕刻的小木偶,以及當初連半成品都算不上,如今卻是完整又?漂亮的圍巾。
觀眾見到這兩個物件,立即嗷嗷叫了起來?。
明?越拿著的小木偶也和當初大不相同?,整個小人的輪廓變得光滑又?清晰,頭?頂羊角栩栩如生,小人的麵孔像極了明?越的縮小版,身後還垂落著一條狼尾。
明?越:“後來?的細節不是梁晏刻的,前幾個月我在劇組帶著它了,沒事?的時?候學著修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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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明?越把那條蓬鬆又?軟和圍巾掛在脖子上,嘴角沒忍住翹了下:“圍巾不是我織的,梁晏趁我在劇組的時?候,悄悄編織好了。”
他捏住圍巾一角湊近鏡頭?,“當初他遮擋鏡頭?的那幾分鐘,是在跟店主姐姐學這個形狀的針織法。”
隻見屏幕中,深藍色的針織圍巾底部一角,用明?黃色細線,鉤了個彎彎的小月牙。配色好看?不突兀,用心程度可見一斑。
觀眾險些?被甜掉了牙,彈幕刷的太快,明?越都快找不到能回答的問題。
他看?彈幕看?得專注,沒留意到,身後未關緊的房門?,被一隻手推開。
屏幕上突然?飄來?了條故意陰陽怪氣梁晏的彈幕,緊接著,數不清的彈幕複製了這一條。
“你?老公在乾嘛?這麼晚不回家是不是在外偷吃?”
明?越皺了皺眉,語氣都重了些?:“他加班。不會偷吃。”
話?音剛落,身後襲來?了道陰影,梁晏彎下腰,手臂撐在椅背,明?越察覺到熟悉的氣息,身體瞬間放鬆下來?,梁晏嘴唇貼在他脖頸,牙齒叼住軟肉,輕咬了一口。
“偷吃到了。”梁晏說。
明?越心口發熱,眼神早就從屏幕上挪開,看?不見彈幕成片的“啊啊啊”。
梁晏光顧了直播間,沒待一分鐘就走了,好像如他所說,來?“偷吃”一口。
他離開書房時?順走那個精雕細琢的小木偶。
明?越心思跑遠了,又?選了幾個不鹹不淡的問題回答,時?間一到,立即準時?下播。
他回到臥室時?,梁晏剛洗了澡,手裡拿著那隻小木偶,在床頭?燈光下仔細打量。
“寶貝這麼棒,打磨出來?的成品很漂亮。”梁晏笑道。
這也是下戀綜以來?,梁晏第一次見到這小東西,粗糙的半成品被明?越當成禮物要過去,沒想到他又?加工了一番。
明?越被他誇的臉熱,走過去蹲在他腿邊,指尖戳了下小人的臉,“是嗎。”
梁晏笑了聲,舉起小木偶湊到唇邊,在那小臉上輕輕吻了下。
暖光灑在梁晏側臉,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打落兩道陰影,他動作輕柔,美好的似一幅畫。
明?越心尖酥麻一瞬,仿佛那個吻落在自己臉上,帶著一股甜,滲透進心裡。
梁晏笑著看?他:“現在不吃醋了?”
明?越眼睛盈滿亮光:“那是我。”
親小木偶,就是在親他。
“嗯。”梁晏說:“是彆人我也不親。”
小木偶靜靜站立在床頭?,它在梁晏手裡有了雛形,由明?越一刀刀雕刻成完美的模樣,如同?被精心雕琢的未來?。
—
除夕前一天,明?越參加了舉辦在本市的電影節,他盛裝出席,穿著精致的晚禮服,走上了人生第一條紅毯,也收獲了人生中第一個獎杯。
無數道燈光落在他身上,在眾星雲集的禮堂,明?越是那個最明?亮的發光體,所有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他身上。
烏雲散去,月亮在喧鬨的夜散發屬於他的光芒,耀眼奪目。
城市的夜幕點燃了一場盛大的煙火慶典,無數道絢爛的煙花升空綻放。
落地窗邊,窗簾大開,窗外飄著零星的雪花,絲毫不會影響煙花的綻放,明?越脊背貼著玻璃窗,被冰的渾身一抖,屋內暖意融融,很快那片玻璃也熱了起來?。
梁晏站在窗前,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身上,似變得不可捉摸,明?越卻真真切切感受他的體溫,感受著他呼吸的灼熱。
梁晏終於解開了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衣服掉落在地上,明?越這才滿意,摸索著他的肌肉緊繃的手臂抱了上來?,眼底濕意模糊了視線,讓他有些?看?不清梁晏的臉。
梁晏拿起明?越的手往胸口上放,指尖下的皮膚過於滾燙,明?越縮了縮,隨後又?覺得不對勁,再次輕撫過去。
時?間不知不覺走過了零點,最盛大最絢麗的煙火準時?燃放,夜空明?亮了一瞬,明?越睜開眼,光亮灑在梁晏上半身,他看?清了那個位置。
“這是什?麼?”明?越啞著嗓問。
其實?已經看?見了,梁晏白皙的胸口紅了一片,突兀地多?出了一行小字,那是一串漂亮的英文字母,念出來?是明?越的名字。
“牙齒咬的,手指按的,都會消失。”梁晏說:“紋身,會保留很久吧。”
他說著,欺身而上,明?越的肩背又?碰到了另一片泛著涼意的玻璃,他的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明?越嘴唇動了動。
梁晏握著明?越的手,點在紅腫未消的紋身上,“想說什?麼?”
明?越的聲音似窗外雪花一般輕柔,比蜜糖還甜膩,在梁晏耳邊溢散。
梁晏眸光溫柔,語氣輕緩:“你?要命令我,然?後說——”
“‘梁晏,把我紋在你?心口,我要永遠住在裡麵,你?心裡一直有我。’”
明?越眼眶蓄滿淚花,一字一句地重複。
梁晏低頭?吻住他,“聽見了,我做到了。”
梁晏給自己套上鎖鏈,教會明?越從他手裡搶走鑰匙,再丟掉鑰匙。
他們誰也打不開名為愛的枷鎖。
脖頸掛著的銀色鏈條懸在半空,又?落到明?越頸間,吊墜上的銀光一閃而逝。
正麵太陽反麵月亮,晝夜交替,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