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這麼平靜的度過了。
張奕為了配合他們演戲,還露了個頭,拿狙擊槍射了幾發子彈。
不過很快他就回到地下室,百無聊賴的和家裡的女人們打牌。
家裡幾個女人在他的教導下,如今牌技起碼可以拿出來湊下牌局。
尤其是楊欣欣,她的頭腦太過聰明,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
所以很快,她就成了庇護所裡麵牌技最好的人。
打牌的時候由於賭錢沒有什麼意義,大家就增添一些其他的彩頭。
比如說,輸的人就要表演個節目,或者講講過去的糗事之類的。
張奕他們的生活過的平淡而有趣,可是外麵的人就沒有他們那麼舒服了。
淩鋒等西山基地的戰士也不是鐵打的。
即便是穿著特製的作戰服,具有強悍的抗低溫效果,但也不能完全無視極寒溫度。
普通士兵執行兩個小時任務之後,也需要進行輪班,回到屋子裡麵恢複體溫。
至於淩鋒等異人,則是找了一個角落,搭建了一個冰屋。
冰屋是鄭雪融建造的。
她的能力與徐胖子不同,可以憑空凝聚空氣中的水分子或冰雪凝結物,塑造實體。
二人的能力有相同的地方,但是本質上又不太一樣。
徐胖子的能力比較吃地形,隻能夠在有冰雪的區域使用。
不過他的能力覆蓋麵積更加龐大,而且由於是就地取材,異能消耗也更小。
鄭雪融卻可以在沒有冰雪的環境中創造冰凍環境。
所以,她建造的冰屋比徐胖子的更加牢固,甚至隻要她願意,這冰屋連小型炮彈都能防禦。
冰屋裡麵,幾個人生著火取暖,等到體溫恢複了之後再去對張奕進行騷擾。
一天下來,他們隻是在外牆上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痕跡,沒有造成實質性的突破。
可是淩鋒十分有耐心。
他在烤火的時候,順帶著把從徐家村弄來的臘肉取出來,烤了給大家補充體力。
烤肉的空擋,就著“劈啪”作響的火焰和濃鬱的肉香味,他開始給幾人講述他在西川當兵時的故事。
不戰鬥的時候,淩鋒看上去是一個非常謙和的人。
他個子不高,看上去實在不像一個殺伐果斷的特種兵隊長。
但就是在這其貌不揚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極為純粹的士兵之心。
“我剛入伍的時候,連長就給我們上過一課。他說,一個優秀的士兵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的。”
“當然,這指的並非是戰鬥思想,而是戰略層麵的思想。”
“戰爭當中,最忌諱的就是個人意誌淩駕於集體意誌之上。”
“哪怕你明明知道那件事情是錯誤的,但是所有人也要朝著一個方向前進,那才有勝利的可能。”
“要是大家都按照各自的想法行動,就徹底完了。”
淩鋒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帶著笑意望向梁悅。
“任何組織從內部的分裂永遠是最致命的。”
梁悅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一根柴火丟進了火堆裡麵。
“可是如果知道明明是錯誤的,還是要繼續去做,豈不更加糟糕嗎?南轅北轍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她暗指淩鋒不顧徐家鎮村民死活,強行讓他們挖掘地道的事。
淩鋒卻幽默的用手畫了一個圈:“可是你彆忘了,這顆星球是圓的。如果我們朝著一個方向走,哪怕方向是錯的,早晚也可以走回來。”
詭辯之後,他語氣深沉的說道:“可是隊伍人心散了,大家的力量不往一處使,哪怕是找到正確的方向也難以成功。”
“我們己經做過許多嘗試,再也輸不起了。”
淩鋒本沒有必要對梁悅說這些。
正如同他無論做什麼都沒必要向鄭雪融和史大永解釋。
可是,他還是對梁悅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
因為她不是職業軍人,而且她能力出眾。
他想要讓這個下屬對他心服口服,這樣才方便今後的管理。
梁悅默不作聲。
許久之後,她才看著淩鋒,用玩味的語氣問道:“那麼這次我們的行動,你就有把握一定能成功嗎?”
“要是我們失敗了,還害的那麼多人因為過度勞累和凍傷死亡,誰來為這件事情負責?”
冰屋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淩鋒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後,緩緩說道:“我來負責!”
下一刻他抬起頭,臉上笑容燦爛。
“我會銘記那些死去的人,連同他們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