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鐺卻要幫著姐姐,一時間三個人拉扯作一團,笑鬨得厲害了。
趙玨一看又覺得這小孟自己也是個孩子,怕是單純覺得好玩。才要每晚和小姐妹倆睡在一起。
她心下一定,剛想開口勸孟珍珍放心把孩子留下,門口就有人敲門。
那也不是彆人,正是下班回來接娃的陸雋川。
他和孟珍珍一人一個抱著孩子走了。
看著這四個人宛如完滿的一家子,目送他們一路回到對麵三一六的家,趙玨的心裡空空的。
她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一個質量極大的黑洞,要吞噬掉一切,包括她自己。
……
地上用涼水細細拖過,再鋪上涼席。
孟珍珍把小鈴鐺往上一放,又拿出兩個八十年代同款會閉眼睛的娃娃。
小鈴的眼睛瞪得超大的,也不顧天氣熱,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了這個有點土氣的玩具。
小鐺似乎不怎麼感興趣,孟珍珍給了她一套沙灘玩具裡頭的鏟子和小桶,她歡快地叫了一聲,扛起鏟子,拎起桶玩起來。
孟珍珍再看向“田螺姑娘”陸雋川,他手裡拿著疊好的衣服,正仔仔細細地分門彆類往衣櫥裡掛。
家裡都被他理得整整齊齊,假如他以後不當刑警了,完全可以開個家政服務公司了。
孟珍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放下,因為她聽見廚房裡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過去一看,果然孩子悶聲不響的時候一定就是在搞破壞呀。
小鐺把米缸的蓋子掀開,拿著鏟子正在往她的小桶裡舀米。
鏟子紮進米堆,然後一按鏟柄,就是一下子天女散花。
終於等她掌握好輕重,舀起一平鏟米來,還沒等她把鏟子移動到小桶正上方,兩隻小胳膊就沒有了力氣。
中途一下沒屏住氣息,整個脫力,又是一記撒豆成兵。
等孟珍珍聽到動靜跑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好麼,米缸裡的二十斤大米隻剩一個底了。
整個廚房的地麵,就像冬奧會的滑雪賽場似的。
孟珍珍看了以後噗的一聲,這時小哥哥正在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一時情急默念“回收”。
結果一瞬間,所有的米都不見了,包括米缸裡那點底。
小鐺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生氣地敲著空桶,然後整個人要鑽到米缸裡去找米。
陸雋川把孩子抱到手上,麵對著空空如也的米缸,一臉疑惑地看著孟珍珍。
後者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孟珍珍沒收了小鐺的小桶和鏟子,給她一根粗繩子和一堆有孔的木製玩具,讓她乖乖串珠子吧。
陸雋川抱著她放回涼席上。
小鈴在涼席上給兩個娃娃講故事,自娛自樂,還不影響彆人。
隻是她講故事的時候趴在那裡,無法控製唾液走向,在席子上滴了一大灘。
陸雋川眼皮一跳,回頭一看孟珍珍沒注意這邊,趕緊拿了毛巾和抹布把孩子和席子一起收拾乾淨。
不過有些事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很快孟珍珍就看到了衝擊她眼球的一幅畫麵。
陸雋川偷偷拿起她剛喝過水的杯子,仔仔細細地看著。
杯子上有個淺淺的唇印,那是因為她塗的櫻桃味潤唇膏有一點點粉色。
隻見小哥哥特意轉到她口紅的印子那邊,對著那個位置喝了一口。
她突然一下子覺得房間裡特彆熱。
一轉身,隻見小鐺拿起一個木質零件,先裡裡外外舔上一遍,再串到繩子上。
她呼吸一滯,整個人都快石化了。
好不容易移開視線,就看見小鈴翻個身趴在席子上對她咧嘴一笑,“啪噠”掉下一滴口水……
天啊,這一個個的都在挑戰她作為潔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