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孟珍珍突然懷念起了某貝的雜糧方餅來。
沒有外賣的日子,沒有山德士上校,沒有金拱門,沒有肥宅快樂水……
了無生趣啊!
晚飯孟珍珍吃得極少。
她本來飯量就不大,何老太發現她連平時的一半都沒有吃到,就說飽了,硬是又煎了兩個荷包蛋淋上醬油給她下飯。
孟珍珍有點感動,她其實隻是老想著那個青菜滿是蟲洞的畫麵,惡心得吃不下,胃口還是有的。
吃完飯孟珍珍自告奮勇想幫忙洗碗,被奶奶實力勸退了。
何老太拿著抹布說:“我的手已經臟了,你去吧,不用你洗。”
孟珍珍隻好退而求其次去燒開水,讓奶奶洗碗的時候手能暖和點。
夢之夫婦見祖孫兩人並沒有因為板凳事件產生嫌隙,兩顆心終於放下了。
陪奶奶洗完碗,孟珍珍湊到孟光南身邊問:“老爸,那個方科長在單位裡是不是沒事就會擠兌你啊?”
孟光南拿著報紙的手一滯,轉向女兒道:“你怎麼這麼問,老爸又是什麼叫法,我很老嗎?我覺得也……還好……吧。”
說著他不自信地伸手摸了摸最近後退得有些明顯的發際線。
“不老不老,絕對不老。”孟珍珍狗腿地站在孟光南身後給他捶起了肩膀。
孟光南全身都僵硬了。記憶中這個膽小內向的女兒從來就是悶聲不響的,連呼吸都很小心,儘量讓自己在家裡沒有存在感。
她似乎十分回避肢體接觸,他當了她十二年的爸爸,卻隻抱過她三次。
一次是孟珍珍被她舅舅帶來的那天,一次是她七歲那年發高燒到痙攣,還有一次就是昨天,她被奶奶打破頭暈倒以後。
不是他不想親近這個女兒,而是孟珍珍清醒的時候非常不喜歡彆人碰她。
而此刻,在孟珍珍快十七歲的時候,第一次在他的麵前表現得像彆人家最普通的女兒那樣可可愛愛的。
孟光南覺得鼻子很酸,他生怕自己在女兒麵前流下眼淚,又十分眷戀此刻的溫馨氛圍,他不由地朝另一個方向揚起了臉。
門外,葉建芝眼裡滿含淚花,父女倆的身影都模糊了。
“老……爸爸,方科長是什麼樣的人啊?”孟珍珍手勢熟練地給孟光南按摩肩頸,這可是在他們家夢教授身上錘煉了二十年的功力。
孟光南給捏得渾身舒泰,安逸得幾乎要發出哼哼聲來了。
“老方嘛,挺仔細的,尤其注重細節,是特彆負責的一個人。”
“方科長是不是技術能力很強啊?他什麼學曆啊?”
孟珍珍用胳膊肘頂著孟光南肩膀上的穴位一陣按壓。
“呃……呦呦呦,舒服。他大概是初中畢業吧,技術方麵他是不太懂的,他原來是裝卸班的,能做到這個科長是因為欒副礦長的關係。左邊一點,誒。”
嘖嘖嘖,一聽就知道這個方科長平時沒少給孟光南吃排頭。
學曆低,靠裙帶關係上位,又不懂技術。
什麼注重細節,不就是雞蛋裡挑骨頭的那種“注重細節”唄。
孟珍珍心裡一動,兩隻手放在胸前,把關節捏得哢哢作響,然後又給孟光南來了一套組合手法,按壓揉捶捏,把他的脊椎骨整個鬆了一遍,把老孟舒服得哼哼唧唧的。
兩塊方磚頭是吧?想要姐的工作,就放馬過來看看,夢教授教出來的女兒可不是誰都能拿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