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珍珍沒有找到線索,於是又翻閱了一遍近兩年的記錄,看完把它們放回了抽屜。
這時候機房的門被粗暴地推開了,砰地一聲,整個木製的臨時搭建都在晃。
孟珍珍和菜雞一號同時抬頭看向幾個闖入者,一陣肆無忌憚的調笑聲在這個小小空間響起來,
“這就是那個抽風員吧?”領頭進來的人一身灰撲撲的工裝,裡頭什麼都沒穿,敞著懷露著胸毛,麵孔肮臟油膩,一說話隻看見滿嘴大黃牙。
“開玩笑吧,這個豆芽菜哪裡有一點像女人?”大黃牙身後是一個頭發亂如雞窩,瘦得麻稈似的男人。
“都彆跟老子搶,今天這個虧,我來吃,二鍋你給我一顆好煙就行。”一個表情猥瑣的小黑胖子搓著手。
“切,你還吃虧了,我還愛吃這個頭道虧呢……”各種汙言穢語從最前麵的這個大黃牙的嘴裡噴出來。
他們的身後,黑皮卷毛喇叭褲的郭二果走了進來,撥開眾人站到孟珍珍的麵前。
一腳踹翻了門邊的靠背椅,踩著椅子腿,他自以為很瀟灑地摘下蛤蟆鏡放進胸前的口袋,掏出一顆煙叼在嘴裡,但是並不點上,
“大家都叫我二哥,知道今天我為什麼找你嗎?”
孟珍珍搖搖頭。
“你得罪了我的女人,不過……”
郭二果伸出一隻手想摘掉孟珍珍的口罩,被她“啪”一聲打開了。
旁邊的大黃牙看到老大被打了,上前一步對她吼道,“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就要拔拳頭動手。
這時,菜雞一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將孟珍珍拽到自己身後,然後閉著眼睛準備用臉硬接這一拳。
抬起一隻手拍了拍大黃牙舉起的拳頭,郭二果叼著煙含糊道:“說話呢,先彆動手。”
大黃牙像一隻聽話的狗子一樣退後了一步,一雙綠豆眼卻仍然惡狠狠地盯著孟珍珍。
麻稈忍不住推了一把護著孟珍珍的菜雞一號。
可憐的彭壯並不像他的名字那樣又膨又壯,麻稈這一下推得他一個踉蹌,撞在旁邊備用通風機金屬的棱角上,頓時頭破了,有血從額頭滲出來。
一看同伴見血了,孟珍珍頓時熱血上頭。想到這家夥還開車撞過大橙子,簡直完全不能忍。
郭二果本想裝個X說句風涼話,剛張開嘴還沒發出聲音,隻見這個豆芽菜似的女娃就在眼前轉身一躍。
她平地起跳一步蹬上了辦公桌,緊跟著甩身一個回旋踢,斜向下蹬在他的胸口。
這重重的當胸一腳,把郭二果踹得連退數步,連帶著他身後的小黑胖子一起摔出了機房的門。
兩人充分演繹了平沙落雁的精髓,疊在一起躺倒在五米開外。
小黑胖子更是被郭二果壓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機房的鐵皮門被飛出去的兩人撞變了形,門外等班車的人們,包括陸雋川,都被這番光景吸引了目光。
隻見此刻機房裡,孟珍珍用膝蓋抵著麻稈的後腰把他壓在地上,左手薅著他衣領,而右手拳頭正貼在對方扭曲變形的麵頰上,“莫挨我家菜雞!”
捂著額頭的小可憐彭壯,“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