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凰靈兒溫存了一會兒後，楚陽才將目光重新放在麵前的那株不起眼的小草上。
“什麼是造夢獸？”
“不知其形，不知其力，沒人見過它真正的樣子。”
凰靈兒靠在他懷中，語氣複雜地說道：
“至於造夢獸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這麼多年以來它的存在便如此神秘。”
“不過，幾乎所有人都不敢攻擊它。”
她仰起頭看著楚陽的眼睛，笑道：
“還好你沒有魯莽地攻擊它，不然我可就見不到你了。”
“你的意思是……”
楚陽不由微微一驚，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雖然凰靈兒之前也說過這句話，但由於剛才的事件沒有深入下去。
但從她的話來看，這個所謂的“造夢獸”肯定是極其危險的生物。
而且似乎就連他這種境界的修士也在對方麵前沒有抵抗之力。
那這株小草豈不是諸天萬界最強大的存在？
“你應該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異常吧？”
凰靈兒點了點頭，看向周圍姹紫嫣紅的樣子：
“這個世界其實就是它創造出來的夢境，因此才會稱它為造夢獸。”
“所以我們現在並不是在某個小世界中，而是進入了它的夢境？”
楚陽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怪不得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形生物會感覺這麼奇怪。
就像是沒有多少靈智，僅僅隻是依照設定好的東西來行動一般。
如果都是所謂的夢境生物的話，倒是能解釋這些古怪。
而且之所以造夢獸能在一瞬之間就讓這個世界產生這麼大的變化，也是因為這一點。
畢竟都是人家的夢境了，掌控力肯定比自己創造的小世界還要高。
就連他也會受到強製影響。
然而，他的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
“是，也不是。”
凰靈兒搖了搖頭，解答道：
“這個世界雖然是它的夢境，但也是一個真正的小世界，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聞言，楚陽不由瞳孔一縮，露出震驚的神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
如果說這裡僅僅是造夢獸的夢境的話，雖然它是個極為強大的存在但也不會超出他的認知。
畢竟夢境這種東西終究隻是虛幻的，並不會影響到現實。
諸天萬界這麼多獨特的生物，有一個這樣的存在也不算太稀奇。
但如果這裡是一個真實的小世界的話，那造夢獸究竟有多恐怖？
按照凰靈兒的說法，整個世界都是造夢獸的夢境。
也就是說它的夢境能真正影響到現實。
隻要它夢到了什麼東西，這個世界就會變成什麼樣子。
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他也能在這個世界中順利修煉。
不管從什麼地方看，都是和馭靈界一般無異的小世界。
並不是像水靈製造的夢境一般，僅僅是虛幻世界而已。
這也是他剛踏入此地的時候，會認為這裡是被創造出來的世界的原因。
因為不管怎麼看，這個世界都太過真實。
然而從凰靈兒的話中來看，這一切都是造夢獸的夢境而已。
隻不過它的夢境就是真實。
像這樣舉手投足就創造一個小世界的存在，怎能不令楚陽震驚？
最為關鍵的是，他此時就在對方的夢境中。
會不會它隻要心中一產生某個念頭他就會消失？
想到這個可能，他頓時心生大駭。
不過想到了解造夢獸的凰靈兒都不著急，他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所以你說的不能攻擊它是？”
楚陽臉上流出冷汗，繼續問道。
“放心吧，它還沒有恐怖到這種地步。”
見他如此反應，凰靈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繼續道：
“雖然這個世界是它的夢境，同時也是個真實世界，但我們此時並未真正存在於這個世界。”
聽到這話，楚陽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一時無法理解凰靈兒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現在不是身處這個世界之中嗎？
腳下踩的草地也非常有實感。
“並非如此，我們現在的角色隻不過是個外來者而已。”
凰靈兒搖了搖頭：
“雖然能和這個世界交流，但完全沒有融入夢境，如果夢境發生什麼變化是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聞言，楚陽頓時恍然大悟。
他終於明白凰靈兒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將這個世界的空間當做一個容器的話，那容器中的事物就是造夢獸的夢境。
雖然造夢獸能讓整個世界都發生變化，但容器本身是不會產生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