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後會和擁有這種神通的存在接觸很長一段時間，楚陽便有點五味雜陳。
預知這東西實在是讓人又愛又恨。
有的時候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也不一定是件好事，特彆是和自己息息相關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未來到底是好是壞。
未來能不能改變並沒有定論，但即便如此也很難忽視這些影響。
而且還是在預知內容亦真亦假的情況下。
比如現在塗山玖突然說他在五年後會死，那楚陽該用什麼心情麵對呢？
是想著積極改變這個命運，還是說認為這都是假的，絲毫不改變自己的計劃？
沒辦法，這玩意就是這麼棘手。
因此楚陽寧願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也就不必糾結這麼多了。
不僅如此，和一個有預知能力的人相處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萬一她預知到什麼不好的事，說不定真會出什麼差錯。
想到此處，楚陽心情有些複雜，看著塗山玖輕聲問道：
“具體是什麼預知之術？”
和思考太多的他不同，塗山玖顯然極為興奮。
畢竟這樣的神通在狐族中也是萬中無一的，她自然很開心。
此時被問到這個問題，塗山玖勾起嘴角笑道：
“我領悟的是預知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得到這個回答，楚陽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雖然預知之術可謂是千奇百怪，但預知夢這東西可以說是其中不確定性最大的之一了。
首先做夢的內容就不確定，誰也不知道自己睡著時會做什麼夢。
這樣一來，有時候是不是做了一個預知夢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真是預知夢，說不定也是和自己無關的事。
大至世界大事小至地上兩隻螞蟻在打架都有可能。
不僅如此，就連夢中的時間也不一定能確定。
不像一些預知之術能指定預知對象、預知時間。
加上就算真做了預知夢，但預知內容也不一定完全準確。
這麼一想，這門神通可以說是純抽獎一般的性質。
而且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中獎。
又或者說還要到很多年後才開獎。
說實話，一想到這種情況楚陽就有點頭疼。
尤其是這樣的神通被塗山玖這種稚嫩少女掌握在手上，實在是無比麻煩。
儘管她有點戲精，但說到底也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女罷了。
其實很容易受到這些不確定性的影響。
甚至因此心境受損也不無可能。
這些真真假假的夢境交織在一起，必然會深深地影響到塗山玖。
不過至少現在她還在興頭上，還是彆打擊她吧。
一念至此，楚陽伸出手摸了摸小狐狸的頭，嗬嗬笑道：
“不愧是我的徒弟。”
雖然他這句話有點自誇的嫌疑，但塗山玖顯然很受用。
她身上開始散發著喜悅的氣息。
將這些感情氣息吸收後，楚陽不由叮囑道：
“要是你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塗山玖好歹也是狐族，想來也稍微明白預知之術的利弊。
若是因此迷失本心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楚陽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所以自然得好好叮囑一下。
“我知道的，師父。”
塗山玖自是知道其中的門道，難得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便說出了一句令楚陽瞠目結舌的話：
“師父，今晚我就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塗山玖抓著他的手，撒嬌道。
不是，怎麼突然扯到這個方向上了？
比起震驚，楚陽更多的是懵逼。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徒弟會說出這種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這讓他都以為自己還在原來的世界，而麵前的少女則是他的女人。
可問題是他們隻是師徒關係，他對塗山玖也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就在楚陽愣神之時，塗山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點歧義，頓時解釋道：
“師父你可彆誤會，我隻是想看看在你身邊睡著，會不會做關於你的預知夢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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