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覺……
楚陽臉上露出極為驚訝的神色，頓時看向身邊的三位徒弟。
發現除了燕姣然的表情和他一樣之外，塗山玖和月霜都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你也察覺到了？”
燕姣然的聲音在心中響起，楚陽用神念傳音回道：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說到這裡，他不由疑惑地問道：
“可為何好像隻有我們兩個能察覺到？”
“因為她們本體的修為太低。”
燕姣然很快就回答了他的問題，隨即話鋒一轉道：
“如果我們能找到青雲山和靈虛界的聯係的話，說不定無需找到那個開啟幻境的人也能離開幻境。”
說到此處，她不由看了看楚陽的臉色，輕笑道：
“還是說你一定要找那個人報仇？”
“當然不是，我對這件事其實沒什麼所謂，能離開幻境就行，反正幻境中會有人收拾她。”
楚陽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掃視著周圍。
“不過……你覺得我們真能通過這個方法離開幻境嗎？”
“總得嘗試一下吧。”
燕姣然的語氣中有種躍躍欲試的意思，似乎找到了什麼極其感興趣的事物一般。
“這倒是，確實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楚陽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看到他和燕姣然眉來眼去的樣子，塗山玖和月霜臉上都不由露出一絲疑惑，但她們也沒有出聲詢問。
不過對現在的楚陽而言，已經沒心思去在意這兩個一頭霧水的徒弟了。
雖說他在這之前就已經決定來青雲山一趟了，也想著會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上來就發現了如此勁爆的事實。
怎麼說呢，要不是再三確認的話，他都以為是自己的感知出了問題。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他們此時所處的青雲山不管怎麼看都是另外一個世界。
和琉璃界產生了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若僅僅隻是如此也就罷了，有那道力量結界的存在這樣的結果也很正常。
但問題是青雲山中的氣息實在是太正常了。
沒錯，就是“正常”。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楚陽現在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個道理。
在沒有進入青雲山之前，他壓根就感覺不到琉璃界是個幻境。
若不是蘭珂自作聰明進行所謂的時間跳躍，要想探查清楚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可當琉璃界的氣息和青雲山一對比後，楚陽便發現兩者有多大的差彆了。
如果說琉璃界的氣息就是一堆篝火的話，那青雲山中的氣息就是一個火爐了。
真正經過對比之後，楚陽才發現青雲山中有一種細微的生命氣息，而琉璃界卻並沒有，這便是兩者的雲泥之彆。
若隻是這點差彆的話，最多也就能說明青雲山和琉璃界是不同的世界而已，並不能證明青雲山就是真實世界。
但楚陽之所以如此篤定，就是因為此時他身上的力量。
當他一踏入青雲山之時，便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頓時暴漲，回到了原來的絕仙境程度。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如此震驚的原因。
儘管他現在的身體依舊是屬於幻境中的“楚陽”的，儘管他依然擁有對方的記憶。
但毫無疑問，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顯而易見，青雲山便是一個小小的真實世界，和靈虛界這樣的小世界一樣。
為了印證自己心中所想，楚陽特地看了一眼自家徒弟，發現隻有燕姣然和他的表情一樣。
所以發現她也遭遇了此事後，他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不過塗山玖和月霜為何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和燕姣然說的一樣，她們本體的修為太低，還無法擺脫琉璃界的影響。
畢竟現在的青雲山最多也就是個真實世界的雛形，和琉璃界已經沒有完全斷開聯係。
這也是他們能這麼輕鬆就跨越這兩個世界界限的原因。
現在楚陽已經知道為何幾年後不管是誰都無法跨過青雲山和琉璃界之間的力量結界了。
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力量結界，而是實實在在的幻境和真實世界的結界。
到了那個時候，青雲山宗主掌握的可就不是什麼規則之力了，而是能開關幻境入口。
這麼一想，青雲山的這些人應該都是真實存在的人物，隻不過不知道自己身處幻境之中而已。
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想明白之後，楚陽不禁對那個創造幻境的強者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