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陽並不覺得燕姣然會是這樣的人。
她雖然不太著調，同時也喜歡捉弄人，但其實並不是一個心狠的角色。
他甚至覺得她不會對這兩個所謂的仇敵怎麼樣，最多就是報複一下而已。
這般想著，楚陽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
隻見燕姣然聽到對方的回話之後，居然突然哈哈大笑幾聲，捂著肚子道：
“大、大姐姐……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看到她這般反應，楚陽不由雙手扶額，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雖然他早就覺得燕姣然很難繼續裝下去，一看就知道已經快忍不住笑出聲了。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隻撐了一句話。
不管怎麼看，這個速度都大大地跌穿了下限。
尤其是和那幾個努力演戲的孩子相比，簡直是相形見絀。
不過仔細一想，或許在這個時候確實很難再裝下去吧。
畢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能狠狠羞辱一下昔日的仇敵。
更彆說就算她身份暴露也不會有什麼後果，這幾個位麵意識對她無法產生任何威脅。
正因如此，燕姣然才這麼快就裝不下去。
楚陽換位思考一下，居然稍微能理解一點她了。
不過果然看到她這麼“小人得誌”的樣子還是有點看不過去，實在是太欠揍了。
而那四個本來還想好好裝下去的位麵意識一下就愣住了，似乎完全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的視角中，燕姣然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口中還說著這些意味不明的話。
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
更彆說他們還不知道燕姣然的身份，估計以為她隻是個幻境生物，這就更顯得迷惑無比了。
但燕姣然也沒讓他們迷惑太久，輕咳了一聲緩緩道：
“既然不能再裝下去，那我也就沒必要再裝了。”
儘管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楚陽隻能無語凝噎。
我看你一開始就沒想裝吧？
僅僅隻是說了一句正常的話就繃不住了。
當然，這些話他也沒吐槽出口，隻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既然現在是燕姣然表演的場合，那他自然得給點麵子。
燕姣然雖然是他徒弟，可現在的實力可比他強多了。
更彆說回到真實世界中了，簡直就是一條粗壯無比的大腿，諸天萬界中沒人能抗衡她。
麵對這樣的存在，楚陽也隻能避其鋒芒了。
更彆說他和燕姣然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讓她任性一下也不是壞事。
也就是她得瑟的樣子實在有點欠打而已。
忍忍、忍忍就好。
楚陽時刻在心中提醒自己，抑製著出手揍自家徒弟的衝動。
而燕姣然那邊則是徹底不裝了，聲音產生了莫大的變化。
“好久不見……我想想，應該有上萬年了吧？”
換了一副音色的她語氣中一點感情都沒有，極為冷淡。
“你、你……”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後，那四個位麵意識都大為震驚，“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完一句話。
其中最為不可置信的，自然還是被燕姣然稱為仇敵的那一對性彆錯亂的男女。
他們此時的表情可就不僅僅是震驚了，更多的還是恐懼。
似乎已經預見自己接下來會遭受怎樣的對待了。
“放心吧，我現在可不是原來那個我的，而是名為“燕姣然”的少女。”
見他們被驚得說不出話的樣子，燕姣然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得瑟，笑嗬嗬地說道：
“雖然和你們有點仇怨，但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更何況就以你們現在的樣子，就算我真想報仇也不會有任何快感。”
她這一番話頓時讓那一男一女神色無比複雜，驚訝地看著她。
身為相鄰的幾個位麵，他們之間的恩怨其實都很明顯。
就算沒到所謂的不死不休的程度，可說是仇人並不過分。
對於位麵意識這種生物，“手下留情”這四個字可謂是極為罕見的。
也無怪乎他們的表情如此複雜。
“……真的假的？”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其中的男孩怯生生地說道。
看到他這極為女性化的神態及語氣，楚陽都有點不忍直視了。
至於燕姣然，她都快樂開花了，但還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淡淡道：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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