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塗山玖驚呼一聲，背後的尾巴緩緩擺動。
“……這座小島正在下沉。”
燕姣然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回答道。
楚陽和她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沒錯，就在他剛剛說出那句話之時，這座小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道轟隆聲後便逐漸發生了變化。
他們腳下這塊土地此時正緩緩下沉，朝著海底沉去。
當然，讓他們如此震驚的地方並不僅僅是這件突然發生的事。
而是此時小島上傳來的氣息。
按理來說，要想讓這麼大的一座島下沉是需要很強大的力量的。
在這個幻境之中，楚陽和他這幾個徒弟們自然能輕鬆做到。
準確點說隻要是悟道境以上的修士都能輕鬆做到。
但不管是誰，要想讓小島下沉都需要極其強大的力量。
所以隻要力量存在，就會有這道力量的氣息，不可能一點氣息都不散發。
讓楚陽和燕姣然震驚的地方就在這裡。
正如他們在高塔中感知到的一樣，整座小島完全沒有一點異樣氣息，和他們剛剛上島的時候沒有一點區彆。
就好像是這座島是自己在慢慢往下沉一般，絲毫沒有借助外力。
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不過略微思考過後，楚陽便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是唯一的一種可能。
那就是不管高塔中那宛若血祭一般的情況，還是這座小島此時的下沉，其實都是幻境的設定。
正因如此，他們才無法感知到其中的氣息。
說白了，此事關乎到幻境的本源，並不是他們這種幻境中的存在能感知到的。
就像一個畫中人完全不可能發現畫外之人在畫上添加的一筆，也無法弄明白整件事的原理。
想到這裡，楚陽又將目光轉向燕姣然，發現她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